黑衣人慢慢走出酒樓,他的手裡還提著剛才買來的羊腿。酒樓不僅僅少了黑衣人,還有一個人不見了——花奕寒。顯然花奕寒要殺的人就是他了,他就是萬來愁所說的王鳳了。
花奕寒走得很小心,不知不覺他也是一名殺手了。他很清楚殺手的規矩——總是要小心再小心,不然死的人就是你了。
他們不知不覺走出了城,城外便是一望無垠的草原,偶然有幾棵樹插在草地之上。這裡很少人因為北方本身就沒有人愛來,許多人都是去長安城。
傳聞長安城是一個神仙處,長安城擁有著無限的美好。
王鳳走在前頭,花奕寒跟在後面。
花奕寒在等機會,王鳳似乎察覺了又似乎沒有察覺。花奕寒的手緊緊握緊了他的刀柄,他知道這個人可能是一名高手,花奕寒從來不敢拿性命來做賭注,所以他每一次刺殺都是格外小心。
他殺過的每一個人總是會把他藏到一些隱秘的地方,這樣子就會讓死人不那麼容易發現。他做事情總是點水不漏,所以暗令堂經常尋他殺人。於是他這一年賺了不少錢,這一年他也就過得十分的舒服。
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出過一句話。
王鳳只是安靜地提著羊腿走路,花奕寒則是小心地跟在後面。他們的腳步節奏調整統一,這樣子只聽到相同的腳步聲,而不是交錯起來王鳳瞬間能夠知道後面有個人跟蹤。
花奕寒衣服逐漸被汗沾濕,花奕寒很小心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王鳳的手。
手就是殺手的刀。
花奕寒很想要知道萬來愁為何尋他來,所以他為了知道秘密而決定去殺死一個他第一次聽到的人。這本身很荒誕而且毫無關聯,但萬來愁說到了一個點。
“假面客”
難道假面客就是這個王鳳,還是王鳳與假面客有所關系?
“果然是你!”
王鳳忽然轉頭,他還是發現了。
突然。
白光乍現,這一下毫無悔意。似是驚嚇而出,又似是無奈何而出,但白光逐漸消失,刀也已經收入鞘。
一刀,果真是一刀。
王鳳的面上還殘留方才的血色,但當收鞘時已然沒有了方才的血色。他的面上既有著憤怒又有著驚訝與畏懼,但,他不再需要這樣了。
白光閃過了他的喉嚨,喉嚨出現了一條鮮紅的血痕。
這一刀沒有人看清,王鳳沒有看清所以他的面上帶著驚訝於畏懼。
他們都畏懼這把刀,不知此時王鳳是否後悔他說出那一句話,但此時他已經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了。
人緩緩倒下,羊腿摔在地上,顯然已經不能吃了看來王鳳與花奕寒都浪費了這一份美味。原來香味撲鼻的羊腿已經消失了原有的香味。
“哈。”花奕寒冷冷道。
他的身上沒有沾上一點血跡,因為他的刀已經快到這種境界。
花奕寒從王鳳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信。
“踢嗒,踢嗒!”
急促的馬蹄聲,花奕寒急忙將書信收起來。
一個身著著金黃甲冑騎著披上戰甲的戰馬,快馬沖向花奕寒。
那人不怒而威,高高亮起了他的突厥刀。
他是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