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不斷,追兵又至。
後面的騎兵不斷,最前頭的那十名騎兵身著玄甲。這定然是聖人親手養育出來的玄甲軍。追殺這個人竟然聖人都動用上了玄甲軍,這也就說明瞭這個被追殺的人特別重要。
只可惜他並非與高祖或是聖人那般,威武且英俊,他此時不過是個亡國之君罷了。
他失敗了,也就意味著整個國家亡了。一個錯誤的判斷令他變成了一名只能逃亡什麼都做不了的人,後面追兵的謾罵聲,使他的心逐漸不再平靜。
他輸了,輸給了一個強大的人。
於是,他只能披著甲冑就趕緊逃亡。
想必世間上的將士的下場都是他所經過的人們那般吧。
或者說,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他們已經死了。
馬革裹屍,這是很多人都會說的。
但逃亡的他此時根本不想要做這種人物。他不過是一個懦夫,所以,在兵敗後他撇下所有將士即刻逃亡。
一個國君沒有同手下將士出生入死何其嘲諷?
“快攔下那幫漢人!”一個突厥士兵喊道。
“沖啊!”
突厥士兵們無懼地沖向追兵,為的就是保護他們那個只顧著自己保全的國王。這些士兵才是真正的將領,若他們還活著,他們將來絕對會是將軍。
只可惜他們都死了。
“拔灼!”大唐追兵喊道。
拔灼沒有回頭他依然看著前方,駕馭著他的戰馬逃亡。這匹馬或許不應該說是戰馬而是讓他逃避戰爭的馬,這是一匹壞馬。
追兵的馬蹄聲越來越淺,拔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逃兵,可憐的逃兵,可恨的逃兵。”
一個人擋在了拔灼的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