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夫人。小女見著他著實是心生喜愛,讓我想起了家中一般大的小弟,思親甚深,不知侯爺夫人可否遂我想要抱抱他的念頭。”厲昂與遙鷺兩兩二句簡言後,本有他人再次祝賀,誰曾料到竟被一個女子插了一嘴。
厲寒略微的甜炮糖轟,廖廖幾字而已,卻也是聲情並茂,遙鷺皺了皺眉,可祝小蓉就像是被厲寒擄走了半顆心,憐惜著,“侯爺,要不……”
遙鷺面呈為難之色,本想向厲昂求解,卻遭到厲昂偏頭的無視,他便沒轍般道,“她是昂兄遠親,尚需看在昂兄面上,給抱去讓她讓她了卻一念想也好吧。”
祝小蓉聽完,當即滿溢光彩地帶著遙清臨走來,厲寒同時收回了鼓瞪厲昂的視線。
雖足一歲而已,仍見得出他日後並非醜惡之態,那鳳眯瞧看樑柱,手上黏搭著白花唾液,厲寒見著就覺心歡,急不可耐地站起搓起了小手,那軟綿綿的感覺定是誘惑極大的。
“臨兒不怕生,你且抱穩了便好。”祝小蓉屈身叮囑,她若是知曉了面前的人是何人,想也不會如此囉嗦。
祝小蓉的目光從未離開小小不知外界的遙清臨。果真是親孃呢,比起後孃是好上萬倍之餘,厲寒著手輕抱過襁褓小兒,心想著。
看起來的輕巧事兒,初次嘗試後,厲寒便覺勞累,抱緊了也不是,抱鬆了也不是,厲寒耷拉了臉,卻被那燦爛的笑容盪開了緊皺的五官,“竟是笑了。”
“寒兒,該是還了。遙夫人還等著呢。”厲昂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不過是因為對上了遙清閔瘮人的目光,那活像在說你怎不管好自個帶來的小女,讓她如此放肆,真該抽抽她。
手抱嬰童,厲寒在案几前後四走,口中時常逗喝,催促聲起,她便無奈了,“且還就是。”
“不急的,我看臨兒倒是偏喜她呢。”祝小蓉坐候,面不露色地等得焦急了些,看得出厲寒是真心心喜小兒,便是無所謂了。
“叔可聽見了?”厲寒本就打算要歸還,一聽祝小蓉本人所發之言,那不得了了,專是拿此揶揄厲昂,“遙夫人尚且未說何,你急什麼?”
“我……”厲昂語塞,乾脆埋下頭來誰也不看,默默吃菜喝酒。
遙鷺乾笑一聲,臉上一青一紅,倒非他小氣,實在是一個孩童抱一個嬰童,久了便起擔心。
偷瞄一眼遙鷺臉色,坐在不遠的祝小鳳頓時大了音腔來,“你這女童,能讓你抱已是看在大冢宰的面上,你怎還得寸進尺了。”
厲寒高高舉抱遙清臨,順聲而看去,那婀娜之姿和著胭脂之氣便傳入眼鼻,她不悅地緊眉一刻,就此偏頭不語,繼續逗著小人。
“你!我在與你說話呢!你怎敢視充耳不聞!”區區小民之女,論起輩分,談及身份,祝小鳳自認為怎都比眼前不識時務的小姑娘更高一階,然受了白眼無語相對,她氣得發抖,可見得她青衣肩不怎麼平坦。
“女兄,不過是抱一抱臨兒,不礙事。”驚了幾頭的祝小蓉慢了幾許地去察看祝小鳳臉色,果真是煞白,心中奈何幾回,罷道,“侯爺,您說呢?”
“夫人既是允了,何又問我?倒是女兄好像不太高興。”遙鷺頷首微笑,想是他真的擔憂莫名其妙了些。
“哼,好心沒好報,我可是替你說著好話呢,反被狗咬呂洞賓!”祝小鳳餘光陰側側地瞥著和氣滿臉相看祝小蓉的遙鷺,心中生妒。
“多謝遙夫人讓我解了解思親之情,雖無太大益處,可也足矣。看這小弟,想是也想您了。”厲寒好似耳邊有風,一句旁言也未多聽,兀自貼心抱了一會兒遙清臨,等覺手臂發酸便走向祝小蓉道。
“……”祝小蓉汗顏。
遙清閔緊握拳頭,直勾勾地瞪著厲寒,那眼神犀利得就像要吃人,“這人真是不識好歹!好在弄了半天,竟是娘多做的一舉了!”
厲昂聞語,心塞到底,悄悄停箸抬眼,見得遙鷺鐵青的臉,心裡追悔莫及,“真不該帶她來!王啊!”
“啊!”場面正是尷尬,厲寒不知是否踩到了自己的裙襬,徑自向前撲去,驚恐不已。
眼看快與地面摩擦,厲寒抱緊了懷中人兒,護住了他的小腦袋,眼看就要面撲下去之時,厲寒忽感身前多了一隻有力的臂膀攔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板。
“寒兒,快站好!你還真壯!”單手伸出盡其所能來擋住倒下厲寒的厲昂只覺手上所需力氣越來越大,他卻越來越乏力。
“噢……”厲寒驚喜,趕緊地重新站穩了身子,心慌之時還是看了看不知發生了何事的遙清臨,嘆好是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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