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上存在的生物。
只憑藉著身為同一種類這種依靠,為了將無法相互理解的隔閡,淡化為虛空之世界而活下去。
明明知道那一日不會到來,卻依然做著那樣的夢而活著。
這個必定才是無人能夠例外的,唯一的理所當然。
……長時間的寂靜過後。
她緩緩把將視線移回灰白寬廣的夜之盡頭。
任誰都無法理解的特腳性,任誰都不去理解的普遍性。
正因為任誰看來都是普通的緣故,誰都不去深入理解他。
不為任何人討厭,誰都不被他所吸引的,這樣一個人。
他就像是幸福時光的結晶。那麼,孤單一人的到底是誰呢……?
——那種事一定沒有人明白。
凝視著飄搖的雪之海洋,她的瞳孔中暗藏著浪濤一般的傷感。
不是向任何人說話,話語低聲從唇間漏出。
“理所當然地活著,理所當然地死去。”
啊,那真是——
“多麼孤獨......”
凝視著沒有終點,甚至也沒有起點的暗黑。
彷彿宣告著兩人分離時刻的來臨,赫連謹如此說道。
?
於是,他目送著她離自己遠去。
他心裡明白,永遠不會再和她相見。
雪不停地下,白色碎片埋藏著暗黑。
飄飄晃晃,猶如羽毛落下。
再見了,文亦飛。
她如此說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還真笨。又不是明天就見不到了。
她如此說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彷彿某些時候的她,兀自在雪地裡凝視夜空。
直到破曉之前,代替她一直凝視天際。
雪不停地下,當整個世界被灰色包圍時,他獨自走上了歸途。
那把黑色的傘,在沒有行人往來的路上,緩緩地淡入遠方。
白色的雪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