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過去之後,接下來的結果如何,就要按照擁有該過去的本人意志來決定,只能觀看過去的我,無法介入其中。”方宣霧用有些笨拙的笑容說著。
簡單的說。只有真正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笑。”
而他也沒有抱持任何介入過去的意志。
“你剛才說。你只有過去?”
“是的,我只有過去,應該說。我只能看到過去,沒有過去的人就好比沒有自我。沒有過去了一種多麼悲哀的存在。然而。只有過去的我對於“自我”這兩個詞卻很淡薄,
既然我沒有辦法『自我思考』,那麼,對方宣霧而言,自然也沒有『夢想』或『目的』的存在。
那種感覺好像書本一樣,書裡記載的東西只有『知識』,但最終利用這些『知識』的卻不是書本本身……對我而言,要我像世俗凡人一樣去運作自己是沒有意義的。
既然我連自殺的勇氣跟必要性都感受不到,那麼就只能以方宣霧的身分繼續活下去了。
連『自我』都沒有,那就只剩下唯一的方法可以確認自我本身的存在——那就是實現別人的希望。除此之外,方宣霧沒有任何表現
自我的方法,我會把你們希望的東西還給你們,我會讓你想起那段被你忘掉的時間。
謹同學啊,這對你而言應該算好事吧?我只是把被你們忘掉的重要記錄原封不動還給你們而已呀。”
“開什麼玩笑,那隻不過是你的自作主張吧。”
發完這句牢騷後,直瞪著方宣霧。
這男人講的話真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而且,我總覺得他講這些話並不是要說給我的大腦聽,而是要說給我的身體聽。
我告訴自己,這世上每個人的話都能聽,唯獨這男人講的話不能。
“把我過去的記憶還給我?開什麼玩笑,謹不需要那種像信件一樣東西,那種東西,就算存在,謹也不需要,更何況失去的記憶是不可能再拿回來了,你不要信口開河。”
我一邊用手按住發出悸動聲響的胸口,一邊直視著玄霧皋月。
方宣霧第一次將他的視線筆直對著我。
這種互視並不是那種專一的互瞪,而是像男女之間分手時虛浮的視線交會。
“這樣子啊,連你自己都要捨棄你的記憶了嗎?真不明白啊,為什麼要讓能夠延續到永恆的東西就此停止呢?”
“永恆?會把事物記錄下來等到日後再來追憶的是永恆?開什麼玩笑,那種東西,簡直就彷彿如攝影機拍照留存一樣,根本不能做為永恆。”
沒錯,就算是拿了攝像機記錄了過去,等到日後忘卻了再來追憶,這種東西,絕對不是永恆。
“沒錯,那種東西並不是永恆,在外界殘留的東西,無法儲存致永遠,就算使用現代技術,也是如此,謹同學啊,所謂的『永恆』指的是無形的東西。
是觀測者的印象所不能左右、而且可以反過來支配觀測者的東西。在這世、唯一可以被稱為『永恆』的現象,那就是『記錄』。”
“——是這樣啊?但你口中的『記錄』難道就不會改變嗎?今天認為是好的事,
喜歡我知道你很溫柔請大家收藏:()我知道你很溫柔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