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掠奪到此的氣運已經沒法子再還回去了。現在唯一能做的是阻止這個石頭繼續吸收掛墜傳來的氣運。”
無奈得出這個結論之後,靜流又拿出羅盤反覆計算了多次,終於確信下什麼,從挎包中拿出一根筆,踩著吳玄意肩膀在玉石各處劃下了幾個圈。
“在這些地方來上一拳,打出裂紋,這樣就能切斷這石頭和掛墜們的連結。但是注意,千萬不能打碎它,否則每一個碎塊都會繼續從掛墜中抽取人命。”
“……有沒有別的辦法?”
“那就只有回收所有掛墜了……”靜流聳了聳肩,“但是這太難了。憑我們辦不到啊。”
“對這樣完全陌生的石頭施展那麼巧妙的力量,我也辦不到啊!”
吳玄意哭笑不得。
“放心,數學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這種玉石的密度、硬度、自身重量和體積……只要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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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流聽罷信心滿滿地拿出手機——若算的不是人情債,她一向不會用那個計算器。
雖然吳玄意從未體會過數學的樂趣,但靜流很明顯是可以享受這種樂趣的人。她計算完畢後興沖沖地報出答案:“出來了,需要大概兩千……”
“別,您這跟我說了我也不識數啊。”吳玄意搖頭如撥浪鼓。他屬於那種明白“少許鹽”是多少,但無法理解“5克鹽”是多少的人。
靜流眼睛有一轉,便四處尋來一堆石頭,在地面之上摞起三疊。
“只要能一拳擊碎上面的石頭,但最下面那塊不壞,力度就在偏差值之內。”
這就好辦多了。吳玄意對第一摞石頭砸出一擊,只碎了一半石頭;然後又對第二摞石頭錘下,這次是剩下三塊完好;屏息靜氣之後,第三拳正正好好將第三摞石頭砸到只剩一塊。
就是這個感覺!
吳玄意不敢絲毫怠慢,憑著還完好的肌肉記憶——或者說液壓管記憶?——轉身便向巨大玉石輸出這恰到好處的擊打。
只聽一陣冰裂之聲,玉石的表層中佈滿了裂紋,像是一個等待剝開的雞蛋一樣。
“這就行了。”
上官靜流確認之後鬆了口氣。
“玉石和掛墜的連結已經斷了。現在摧毀它也可以。”
的確。這玉石其中包含了無數人的生命,其中的能量甚至可能讓死人復活——至少焦平海是這麼相信的。這巨大的力量若是放著不管,晚上肯定睡不著覺。
當然,吳玄意雖然自詡社恐,但不是道德潔癖。這裡面的力量既然無法返還,就這麼浪費也實在是太過可惜。想想那位白衣美女被橫死奪走的氣運就在其中,若是無情毀去,便是讓她死的毫無價值了。
但利用這東西……把它放進大宅當能源嗎?那就要想法子把它運回去了。
“石……”
吳玄意正想與青金石商議。突然,一聲清甜的讚歎傳來過來。
“哇!這麼巨大的玉石?這就是那老太婆最後的遺產嗎!”
幾道強力手電的燈光照來,將夕陽落下後一片模糊的山谷照的通明——穿著登山鞋、過膝襪和衝鋒衣的迷迭馨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而她身後,十幾個黑衣保鏢舉著手電嚴陣以待。
“你……怎麼在這?”
吳玄意不禁問道。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焦平海那瘋狗是老太婆的養的,老太婆怎麼說也是我的‘親愛的母~親~’嘔——”
迷迭馨做出一個作嘔的姿勢後,指著吳玄意身後的玉石說到:
“所以,這地方,這裡的東西,當然也是我的財產。我來看看自己的家務事兒處理的怎麼樣了,難道不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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