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日子比往昔可好了不少,就更加不用李氏去忙這些了。
夏青一大早就被迫餵了一波狗糧,心下正不知什麼滋味兒的時候,卻聽外面有人在敲門。當即放下碗筷,便去開門。
只當她看到門外的人時,又是一愣。
門外站著的人顯然也沒想到會看見夏青,兩下裡都是一愣。
隨即還是夏青反應過來,轉身返回的同時說了聲進來吧!
夏宗志略鬆了口氣,然後才邁步走了進去。
屋裡正在吃飯的葉大樹李氏兩人見此,也連忙站了起來。
“不知侯爺用了早飯沒有,若不嫌棄的話,便坐下一起用點,這還是青青親自做的早飯。”李氏說著便為其放好了凳子。
夏宗志聞聽是夏青做的,當下便掃了眼桌上的飯菜,雖只是些粗茶淡飯,看著卻格外的吸引人。
“侯爺向來錦衣玉食的,哪裡吃得慣咱們這升鬥小民家裡的粗茶淡飯。舅母還是別費心了,免得徒惹人笑話。”夏青獨自坐下喝粥。
李氏正想說兩句,青青怎能這麼同自己的父親說話。她原先雖也因為淑雲姐的緣故,惱恨過這人,只是在知道原因之後,便選擇了原諒他。
夏宗志卻是擺手示意不要說,當即在凳子上面坐下,只道:“我記得弟妹你的淹小黃瓜可是一絕,當年吃的次數雖不多,卻是叫我想了許久呀!不知這個可是弟妹動手做的?”
“就是,就是。”李氏見夏宗志在葉大樹旁邊坐下,卻正是夏青的對面,當下有去給他盛了碗粥來。
夏青也沒有理他,心裡似有兩種力量在互相拉鋸著,一邊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同他說話,那畢竟是小夏青的父親,兩人血脈相連,這是無可否認的。
可另外一邊卻又在說,天下沒有這樣做父親的人,自己老婆孩子扔在外面多年不管不顧,一走就是十幾年,知道小夏青兒時過的什麼日子嗎?那時小夏青受的每一分罪,都是如今阻止夏青去同他相認的一分力。
夏青心裡正天人交戰著,那邊葉大樹同夏宗志卻是聊的很是投緣。夏宗志一點兒所謂的侯爺架子都沒有,坐在那裡一副靜靜聽人說話的樣子。夏青偷偷瞄了好幾眼,忽然便察覺到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發現。
夏青臉上略有些掛不住了,一扭頭轉向了別處。
那邊正說話的夏宗志同葉大樹兩人卻是一笑,尤其夏宗志,心裡更是說不出的高興。女兒雖沒直接認他,卻已經慢慢不在排斥他了。
夏青扭頭便看到了在門外站著的穀梁,當下便喚一聲,“穀梁!”
穀梁應聲進來,“姑娘,有何吩咐?”
夏青笑道:“沒有吩咐便不能叫你了?
“不是,屬下是說……”
“慢著,你這麼早過來,沒吃早飯呢吧?坐下一起吧!”
穀梁自是不敢,便道:“屬下不敢!”
那邊一直關注著夏青的夏宗志卻吩咐道。“姑娘叫你坐下便坐下!”
“屬下遵命!”穀梁很是侷促的坐下,卻在不敢去碰桌上的飯食,與他來說,昨日在八方來客就已經算是僭越了,今日如何還敢在這樣同自己的主人同桌而食。
只是他不敢,不代表別人不會。
夏青親自給穀梁盛飯,又遞了個韭菜盒子在他手裡。
穀梁下意識的看了侯爺一眼,得了命令,這才敢動筷。
“穀梁,昨日那壇子酒你給弄到哪裡去了?”夏青忽然想到,自己銀子花了出去,卻沒見著東西回來,這可就吃虧了!
穀梁連忙放下碗筷,站起回道:“回姑娘的話,那酒屬下給搬回雪緣了!”
“哦!如此,你今日抽空給搬回來吧,我舅舅平日最喜歡沒事喝兩杯,這麼一壇子夠舅舅喝很多次了!”
葉大樹那邊聽到酒卻是一愣,當即來了興致,連問哪裡來的酒,又是什麼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