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的僕人來敲門了。
“老爺,可以用飯了。”
宋卻認真聽了一下,這語言古怪而帶著一點熟悉,聽在他腦海裡自然而然地轉變成了這句話本身所表達的意思,宋卻終於確定這是系統給他開的掛。
聽門外人的稱呼,他身份還挺高,處境也還行,宋卻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既然身份高於門外人,他便不用那麼小心翼翼。
“你進來吧。”
宋卻說要這句話,起身半坐在床上。
門外的男僕依言進門,見宋卻神情冷冷地坐在那裡,黑色微卷的頭發似乎被汗濕過,貼在蒼白瘦削的兩頰邊,顯得憔悴極了。
男僕約翰擔心地走上前,道:“老爺,您可是又做噩夢了?”
宋卻心念一動,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捂住了額頭,做出一副無力的樣子。
約翰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小聲道:“如果布雷恩小姐還在的話,她也不會希望您這樣的。”
說完以後他還四處看了看,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一樣。
宋卻心有疑惑,暫且引而不發,套出了點基本資訊後先去洗了個澡,再換上僕人準備好的衣服,到餐廳吃飯。
這裡沒有清晰可見的鏡子,只有磨的十分光滑的金屬盤,依稀可以看出一點他如今的長相。走廊裡掛著幾幅畫像,是原主家族中逝去的長輩,而最後一幅,是他自己。
萊茵·普法爾茨,普法爾茨家族最後一根獨苗。
黑發黑眼,仍是相似的面容,輪廓卻更為深邃,頭發微微卷曲,帶著天生的慵懶。
一個坐擁土地,卻窮困潦倒的伯爵。
亦是一個因為心上人被教廷當作異端處死而憂鬱嘔血的痴情種。
宋卻心裡嘆了口氣,和系統打個商量道:“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先叫我萊茵吧。”
系統:“請問宿主是什麼毛病?”
宋卻道:“有點強迫症,想象一下,一個全是約翰瑪麗的世界裡,突然出現一個叫宋卻的我,讓我有點難受。”
系統:“……隨便你。”
宋卻,或者說暫時成為萊茵的這位強迫症,只在畫像前停駐了一會兒,希望畫師的畫技確實足夠高超,不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模樣。
萊茵走到長桌前,布蘭丁斯城堡只有他一個主人,但用餐的桌子卻長的可怕。就像剛剛的浴室一樣,面前的桌子工藝也相當可圈可點,但和這些還算過得去的傢俱相比,桌上的食物就顯得太寒磣了點。
就這樣,普法爾茨他還是一位伯爵,也不知道底層的人民們過著怎樣的生活。雖然說因為幹旱,領土上糧食欠收,再加上城堡裡這些傭人的開支,普法爾茨算是典型的落魄貴族,但這食物的寒酸程度還是令萊茵大開眼界。
萊茵沒有多說什麼,把食物生生嚥下去之後,他來到了閱讀室。從僕人嘴裡得知普法爾茨最常待的地方是閱讀室後,萊茵便打算來多找一些資訊,不出所料,這裡邊果然掩埋著很多他想知道的東西。
普法爾茨的父母死的都不怎麼名譽,一個搞情婦,一個搞情夫,最後紛紛死在爭風吃醋裡,也算是一時的笑談了。家族的家業便是那時候敗的,貴族的排場又不能輕易削減,他年紀輕輕,繼承家族和爵位,能支撐成現在這樣,已經不算太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大家會不習慣這個叫法,我寫的時候也好不習慣,可想了想還是要這麼幹。
萊茵代指卻哥,當卻哥自己想到普法爾茨的時候,一般是指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