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說話間,送親隊伍已經行至近前,那一刻,星辰已經無法控制的目光,死死盯在了那緩緩行進的花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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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剎那,正好經過眼前的花轎上,隨著轎伕腳步的擺動,一側側簾被輕輕蕩了起來。
紅色側簾被蕩起的剎那,星辰藉著那被自己“附身”之人的目光,瞥見了花轎中一個驚豔塵世的側顏。
星辰必須承認一件事情,就是那樵夫說得果然不假,花轎中的白家小姐,確實有傾國傾城之姿顏,以及驚豔塵世之風情。
然而,比起其樣貌風情,此刻更讓星辰在意的事情是,在那白家小姐驚鴻一瞥的神情上,他卻找不到哪怕一絲出嫁該有的喜悅,他看到的只有悲慼,無以名狀,好似心中某些東西已經被掏空的悲慼。
那一刻,星辰恍似能夠更加明顯的感覺得到,同樣能感受到白家小姐此刻悲慼的,那個被他附身之人,在那一瞬間,整顆心都好似被扭曲絞動著,那種痛剎心扉之感,讓人壓抑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同一時刻,透過那被輕輕蕩起的側簾,那白家小姐好似也在餘光之中,見到了那被星辰附身之人,那一刻,她悲慼中卻仍然動人心魄的眼眸,好似莫名顫動了一下。
一晃而過的驚鴻一瞥後,隨著蕩起側簾的落下,花轎也隨轎伕經過了那被星辰附身之人身側,而那被星辰附身之人,目光則好似被花轎鎖定了一般,雖腳上未曾有所動作,但手中長劍愈發緊握的時刻,他的目光也隨遠去花轎轉動,一副要目送其遠去的即視感。
當那花轎於長街上一點點遠離的時刻,星辰竟能如此明晰的感受到,那人仿若真實絞痛著的心臟中,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被抽離,他說不上那正被抽離的東西,到底是一種思緒,還是一些往事。
下一刻,遠去花轎的側窗邊上,一隻白皙纖手攀附而出,那纖手攀附的姿態,就好似轎中的白家小姐,正欲衝破某些世俗眼光,想要掀開側簾去觀望什麼,更甚至,或許她是要走出花轎,去奔向什麼。
看到那隻纖手的時刻,星辰一下便感覺到,被自己附身的那人,原本正在絞痛的心扉一下收緊,而後,他感覺到了加速的心跳,他感受到了奇怪的漣漪,他知道那是湧起希望的感覺,而且是一種絕望中的希望,這樣的希望尤為讓人激動。
然而,隨著花轎的繼續遠去,在經過了一番明顯的猶豫後,那隻攀附窗沿,與一片紅色中白得像是在發光的纖手,終是帶著一絲顫抖收了回去。
那一刻,她好似怯懦了,大概她終是敗給了世俗,又或者敗給了別的什麼。
隨著那纖手的收起,星辰明顯感覺到了心中的空落,而那一閃而過的空落感後,他只覺得心扉再次絞痛起來,而且絞痛得比前一刻更甚。
心間再次絞痛,並且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加速抽離的時刻,星辰除了悲慼,彷徨,還有失落外,恍然間感受到了另一種思緒。
星辰知道,那思緒當然仍是來自那被他附身之人,而讓他感到有些害怕鐺是,此刻在那人心中湧起的思緒,是憤怒。
幾乎不可遏制的憤怒!
是的,隨著那白家小姐的猶豫退卻,以及那送親隊伍的遠去,星辰感覺到了一種怒不可遏的思緒,這思緒來得太過強烈,以至於在那一刻,其甚至瞬間蓋過了此前所有思緒。
近乎怒不可遏的思緒中,星辰感覺到了顫抖,那一刻,那被他附身之人渾身都在顫抖,尤其是他那握著古劍的手,抖得更是尤為明顯。
循著那好似要將自己都感染的可怖憤怒,星辰莫名感覺到,自己附身之人,極有可能是個性情極速乖戾之輩?
那是一種情之所至,不在乎任何人想法,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甚至任何可怕事情的乖戾!
下一刻,身體的顫抖,引發了目光的顫抖。
隨著那人目光的顫抖,星辰驀然感覺到,他思緒中的目光開始遊移不定,而這份遊移,讓其目光中的一切都開始扭曲,那是一種仿似要消散的扭曲。
扭曲之中,星辰思海所見,竟真的開始消散,而後漸漸化作一片茫茫白霧。
在這片逐漸模糊的白霧中,那一抹豔紅始終凝而不散,而那凝而不散,卻漸行漸遠的豔紅,持續刺激著那人敏感的心扉,也持續刺激著那人近乎無邊的憤怒。
終於,許久之後,連那一抹豔紅,都恍然消散在了茫茫白霧之中。
然而,所有場景都消散後,星辰卻仍無法從這奇詭思緒之中脫身,因為下一刻,白霧再度消散,而白霧消散後,另一處場景出現在了他思海之中。
隨著白霧的消散,星辰感覺自己再次隨著一個人的視角,置身在了另一個場景之中。
面對場景的奇詭變幻,星辰卻仍然能夠確定的一件事情是,他此刻所處視角,或者說所附身之人,仍然是方才那人,因為他明確感覺得到,心中那無以名狀的悲慼還在,那無邊的滔天怒焰更在。
他仍在悲傷。
他仍在憤怒!
除了以上外,星辰還可以確定的另一件事情是,他此刻所處的場景,應該與方才情景相距並不久遠,因為此刻的場景,是一個喜宴現場。
按照邏輯而言,星辰感覺這大抵便是位那白家小姐,以及那所謂燭龍公子的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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