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城中心一隅,那如巨大古堡般的獨棟建築,哪怕在豪宅林立的富人區中,也算得上十分醒目。
古堡的後花園中,亞歷克斯身著一身絲質居家服,他看上去有些慵懶的悠然躺在了一個豪華躺椅上,他的姿態看著很是閒適,但他的思緒卻依然很是紛繁。
亞歷克斯的酒早就醒了,但他心中的憤恨卻依然未曾退去,憤恨不已的亞歷克斯忽然從趟椅上仰臥坐起,被禁制之後失去鬥氣,讓他仍然感到不甚自在。
怒意難平中,亞歷克斯起身離開躺椅,走進了身後的古堡。
古堡巨大的展覽室中,展示著潘德拉貢家族的輝煌歷史。
兵器,甲冑,文獻,甚至戰利品,無一不彰顯著潘德拉貢家族非凡的傳承。
站在展覽室中間的亞歷克斯,抬頭看向了展覽室主牆的正中,主牆正中的高處,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油畫中是一個帶著精緻王冠的男子形象,頭戴王冠的男子五官堅毅,氣宇不凡,教人感覺十分威嚴。
主牆油畫的正下方,一個鑲嵌在牆壁之上的精製玻璃展示櫃中,展示著一把痕跡有幾分斑駁,造型也十分古樸的騎士長劍,儘管這柄騎士長劍看上去十分有年代感,但卻仍然讓人無法忽視它的鋒利森冷,還有那難以名狀獨特的氣場。
錚!
原本注目油畫和斑駁騎士長劍的亞歷克斯身隨意動,突然轉身抽出了身旁武器架上的一把精鋼長劍,提劍的亞歷克斯轉身後,徑直走向了展覽室一側的一個戰利品展示臺。
那是一個堪稱巨大的戰利品展示臺,巨大的展示臺上卻只有一件展示品,因為這件展示品幾乎和那巨大的展示臺一樣巨大,那是一個動物的標本,那是一個儲存堪稱完美的噬鐵獸的屍體標本。
亞歷克斯淡藍色的眼眸中怒氣外露,邵東擊破噬鐵獸防禦外骨骼的剎那他歷歷在目,他鼓起身上所有的怒意和肉體力量,一劍朝噬鐵獸的標本斬了過去。
亞歷克斯這一劍,包含了他對邵東的無能狂怒,也包含了他對星辰的別樣忿恨。
自小到大,亞歷克斯在任何方面都堪稱翹楚,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修真,但此前在面對噬鐵獸時,那種和邵東比起來力不能及的感覺,讓他十分的難以接受。
亞歷克斯更加難以接受的,是星辰,邵東是崑崙不世出的天才,可星辰呢?他在內心自問著對方憑什麼,也自問自己到底哪裡不如對方。
鐺!
精鋼長劍應聲而斷,儲存完美的噬鐵獸標本,同樣完美的儲存了噬鐵獸堅愈金石的外骨骼,此前尚且無法擊破,此刻失去鬥氣的亞歷克斯,自然更對此無可奈何。
亞歷克斯看著在劇震中脫手,鏘哴落地的兩截斷劍,臉色鐵青著,劇震帶來的麻木過後,右手流血的虎口傳來了一陣刺痛,這刺痛再次刺激了亞歷克斯。
狂怒中,亞歷克斯拾起了地上的半截斷劍,他憤恨的驟起全力,將斷劍朝主牆那個鑲嵌在牆上的精緻玻璃展示櫃擲了過去。
“這把不行!那把總可以吧!”亞歷克斯沒有喊出來,但他的思海在咆哮。
亞歷克斯擲出的斷劍旋轉翻飛著,卻在即將碰到精製玻璃展示櫃的前一刻,驟然停了下來。
停住去勢的斷劍劍柄上握著一隻手,一隻中年男人的手。
那是一個打扮一絲不苟,神色冷峻的中年男子,那是亞歷克斯的父親。
“時機未到,亞歷克斯!”亞歷克斯父親的聲音依然冷峻而威嚴,說話間,他將手中的斷劍鬆開,任由其掉在鋪著華貴地毯的展示大廳地面上。
“我現在連鬥氣都用不了!”亞歷克斯說話時,對自己的父親毫無敬意,反而形同質問:“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時機!”
亞歷克斯的父親沒有理會亞歷克斯語氣中的不敬,好似他對於這種別樣的父子交流,早已習慣多時,他轉身抬頭,看向了油畫中帶著王冠的男子,威嚴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虔敬:“只有覺醒了巨獸之力的潘德拉貢家族成員,才有資格拿起湖中劍!所以你這段時間不要再到處鬼混了!”
“鬼混?我什麼時候和亞歷克斯鬼混了?”雅各布的聲音和他的氣質一般儒雅,面對蘇珊的調侃,他微笑回應著。
“沒有麼?”蘇珊美目流轉起一絲故作而出的懷疑,分外可愛道:“不然你怎麼總是三天兩頭不見人的,我還以為這次過來也不會見到你的。”
“那是因為我喜歡度假,反正偶爾有任務時,你們打起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雅各布的語氣,有些像是在自嘲,但他言語中倒也聽不出失落之感,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般,雅各布忽然轉口道:“不過說到亞歷克斯,你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他被他父親施了禁制,給禁足了。”
“那真是太好了!”聽到亞歷克斯被禁足時,星辰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想法一閃而過的霎那間,星辰在心底微微的詫異了一下,他莫名想起了和邵東醉酒聊天時的場景,所以他也不由自主看向了身旁那個令人驚豔的赤瞳少女,喃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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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真的在吃亞歷克斯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