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出了所有人內心的恐慌,他們尖嘯著提起長槍一哄而上,瞬間淹沒了處在正中央的女子。
心跳聲在大雪中交織,幾乎跳出心口。
“撲通”
一聲輕響順著耳蝸傳入鼓膜,隨著第一個銀鱗甲的倒下,圍成一個圈包圍住女子的眾人就像是被敲碎了一根木板的水桶,其餘的人接二連三的倒下。
最終剩下的,站在他們中心的女子抬起眸子,隔著十萬大軍望著軍隊最後方端坐在主帥轎子上的男人,抬起嘴角,鬼魅一笑。
不含任何雜質的,令人心悸的美。
雲長炎喝酒的動作一頓,舌尖舔舔殷紅的唇瓣,微眯著吊俏眼,絲毫不掩蓋眸底的那濃濃的興味。
只見他緩緩抬起手,骨節分明細瘦,蒼白的不帶一絲血色的手如同中世紀住在城堡坐在王座之上的吸血貴族,對著千黎晃了晃裝著猩紅液體的酒杯,然後——輕而易舉地捏碎了酒杯。
戰爭是嗜賭之人最渴望的賭局,而在這場流血的盛宴之中,不會存在優勝者。
千黎伸出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步步踏著積雪,向前走去。
“不要、不要殺他,求你了他沒有做錯什麼!”
“為什麼說是五萬精兵最後只有兩千,千黎你究竟在做什麼?”
“你要多少錢我們給你,多少都行,別殺他。”
“就因為他在你棋盤上是個棋子,所以就可以隨便捨棄嗎?”
“他是我父親!”
“他是我師傅!”
“我要殺了你!”
“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任務目標妻女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葉啟怒火的斥責在腦海裡不斷地迴響,理智與感情不間斷的撕扯。
當求饒聲與聲討聲混為一體,靈魂像是徹底超脫了肉體飄到了雲端之上俯視著神態各異的芸芸眾生。
猙獰的、痛苦的、怯懦的、無畏的。
黑白的默劇在眼前一遍遍的不斷上演,荒誕離奇,最終被滿天的血紅色替代。
誰來、誰來救救我……
粗噶的聲音彷彿是冬日裡被踩在腳下的即將斷裂的乾枯的木,它不斷地重複著,徒勞無功的吶喊著。
被濃稠的試劑浸泡著的夢魘,癲狂的大笑說著成功試驗。
戰爭還在繼續,在真正的執棋手還未出現在之前每個人都是棋子。沒有對與錯善與惡,每個人都為身後的自己而戰。
千黎提著劍,一刻也不停地往前走。
拖一秒就會有一人死去,拖一秒勝率就減少一分,她不敢有半分懈怠。
前進成為了所有人的使命,也是唯一的存活方法。
溫暾善良的人撕開假面,露出鋒利的爪牙,瘋子在臨死前大笑,吟遊詩人歌頌著狂歡。
雲長炎注意著千黎的一舉一動,眸子裡浮現的是愈演愈烈的驚豔。
兩人的身份本來就是不對等的,千黎為身後計程車兵以及西月而戰,他則巴不得南月的人全都死絕。
在這場遊戲中,他所幫助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千黎。
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她快點強大起來,對他來說這個世界沒有對手也是一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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