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葉啟道。
千黎嚥了咽口水,闔上眸子,突然又捂住臉:“說好,打人不打臉捅人不捅腎,哥哥給個雞會。”
“……”葉啟:“放心我會注意。”
千黎這才猶豫著放下了手,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對方手下留情。
她這麼帥她不想死!
一秒……
兩秒……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千黎突然感受到溫熱的氣息侵襲,鼻腔充斥著葉啟身上獨有的如蘭如麝的味道,夾雜著雪天的清冽,讓人一瞬間有些意亂神迷。
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但也僅僅是一瞬,在她還沒來得及判斷出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周圍的氣息剎那間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葉啟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自此之後,廷桓與殿下再無干系。”
千黎睜開眼,發現對方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只留下掉在腳邊的油紙傘被寒風吹的動了幾圈,其上繪著的朵朵豔紅色的桃花開的兀自絢爛。
她俯下身把傘撿起,張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
好像失去了什麼,又好像是隻是迴歸了之前習慣的生活。
只有一個人的,獨享的孤獨。
……
“殺!”
耳邊嘶喊聲震徹天際,千黎看著大雪中的人群攢動,半眯起桃花樣的眸子。眼角一抹緋紅像是高高懸在半空之中的紅日,灼灼耀眼。
三日前,南月軍在焰安王雲長炎的帶領之下,正式與西月軍開戰。
她作為一個重回“廢人”的主帥,自然避免不了親自上戰場這件事。何況日前帶領著五萬精兵率先與南月軍交手的李忠雄不知為何在了白城後山消失得無影無蹤,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出面。
冷兵器與冷兵器之間的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錚鳴,一場最殘忍最直接的廝殺在她面前上演。
往日一起談笑風生計程車兵們收起了臉上的嬉皮笑臉,身上穿著厚重的戎甲,手裡拿著兵器面色冷凝,絲毫不肯退步半分,即便知道迎上去是九死無一生的下場。
鮮紅的血染紅了雪地,後面的人踩著自己同伴的血前進。
永不止息的殺戮。
每個人都被戰場中的煞氣帶動著,眼睛血紅,機械的揮動著手臂,你死我活。
千黎手中拿著長劍,每次會東必定帶走一條生命,烏髮被汗抑或是雪水打溼,變成一綹一綹的貼在頰邊。
她卻像是完全察覺不到一般,雙目空洞,內心只有一個想法在驅動著行為動作——
攪碎一切看到的敵人。
一個被精心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放在戰場中會是什麼樣呢?
無休止的戰鬥,不會疲倦,亦不會疼痛,腳下踏著的不是地面,而是炙烤的深淵熔漿,每一步都讓體內囚禁已久的惡魔叫囂著衝脫牢籠,為禍世間。
南月軍心驚膽戰地看著眼前身著紅黑相間戎裝的面容精緻的少女,發自內心的恐懼讓他們不敢向前半步,自她為圓心周圍的人像是被不知名的屏障隔出了半徑為十米的圈。
生命在這個圈中是完全不準出現的。
“怪、怪物!”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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