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做到這一點,不僅智商過得去,還要有足夠堅韌強大的心性和毅力。
哪怕這些來自宋國的讀書人學成歸國,只要在讀書期間參與科研,也是足夠有價值的。
大概是柳恣那邊態度非常積極和友好的緣故,趙構這邊反而又開始躊躇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要上趕著求人家,起碼也得被給點冷臉色,可沒想到對方表現的輕松又好說話。
——這裡頭絕對有詐!
趙構做事小心到了極點,已經開始懷疑這個雲祈、辛棄疾,還有柳恣,是在合夥起來算計他了。
要知道,宋剛與臨交戰不久——雖然披著暴民作亂的皮,但也實打實地耗了十幾萬的人馬,如今說共建就共建,憑什麼這麼好說話??
柳恣居然不在這個事情上為難他???
他一想到這個事情,就又開始思考泗州和楚州那邊的情況了。
臨國在佔下多城之後,雖然改了官僚體制,又跟當初佔下揚州城似的開始到處設喇叭轟人走,然後接管榷場的管理開始和三國做民營買賣,但根本沒有對揚州城那樣的熱切和在意。
就好像,這幾個戰略要地都不足以讓他們派人來重建城牆開設學校,扔在那愛怎麼發展怎麼發展一樣。
這可是金國惦記了許久的泗州啊!!!
為什麼他們的人不過去做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守軍都不派過去?
然而事實是,哪怕泗州甚至是沂州沒有一個士兵看守著,金宋兩國在幾年內都不敢再過去試探一步了。
損失太慘重,慘重到再不長點記性真成一幫傻子在治國了。
所以這件事情談了一半,又被趙構給擱了下來。
他覺得不安,又說不出哪裡不安,索性跟陸遊一議論,給這辛棄疾按了個從五品承學官的官職,讓他再去一趟揚州城。
柳恣那邊,參政院上下都在忙著加班和算東西。
元首這一拍腦子說幹仗就幹仗,說打泗州就打泗州,本身是在職權範圍之內的。
問題是這也意味著參政院上下都要忙著解決隨之而來的一堆新問題——
揚州和北方四城的交通往來開放與否,地方政府的安置與監管問題,一群嗷嗷待哺的新人口怎麼分配,還有一堆的新資源歸誰來管理和開墾……
本來臨國的鐵礦等資源還有一定程度依賴於宋和金國的補給,可現在‘一不小心’拿下了沂州,等於直接把金山銀山抱在了懷裡——
山東是個好地方啊!
柳恣反而閑了下來。
他的職責在於審核和總控,問題是眼下參政院要處理的問題太多,很多議案還沒遞上來就被他們內部人自己給打回去重新做了,一時半會兒反而沒太多需要他處理的事情。
以至於有種突然放假的輕松感了。
臨國的外交部仍然由文化部的人幫忙撐著,原本就是個小鎮子哪裡有什麼外交官,所以有什麼大事也都是文化部的人幫忙接洽,搞不定了再找上頭要人幫忙。
而宋國又往揚州城這邊塞人的事情,明顯不是文化部的人能隨便做決定的。
辛棄疾穿著官服騎馬走進揚州城的時候,非常嫻熟的出示id碼和配合安檢。
嫻熟到後面跟著的宋國眼線都看的有點懵。
他以承學官的名義和孫賜那邊約了會議,只等了一會兒就被引到曾經的辦公室裡,看見了敲著二郎腿喝著芬達汽水的柳恣。
對方差點被氣泡水給嗆著。
“是的。”辛棄疾禮貌地行了個禮:“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