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臨戰前的揚州城，安靜的可怕。
就連無人機的螺旋槳聲也在高空被模糊到渺渺無音的程度，星星點點的燈光猶如異色的星辰。
學不下去了。
那把劍在檢查過後被歸還回來，可辛棄疾完全沒有握著它的沖動。
他蓋好筆帽合上書，起身關掉了電腦，然後拉著椅子坐到了趙青玉的身邊。
少年還在專注的分析資料，並沒有與他多說一句話。
辛棄疾安靜地觀察著螢幕，也不再開口問問題。
一個螢幕被切分為四塊，分別顯示來自不同區域的監控情況。
一個螢幕在輸送大量的資料，不斷測試和計算著伺服器的壓力情況。
趙青玉在專注的給來自不同部門的資料流進行分流和整合，同時在和資料部的人進行工作的交接和確認。
很多資料和字元都是陌生的。
辛棄疾到現在都不太習慣數字的使用，做起小學級別的四則運算都有些費力。
他研究了一會兒螢幕上的英文字元，然後開始看監控上的畫面。
趙青玉啪的敲了一下回車，然後伸了個懶腰，又一蹬椅子過去喝水。
“這是一門語言嗎？”
“那個？那個是歐羅語，然後還有衍生的d 語言，用來給這個電腦寫程式的。”趙青玉打了個哈欠道：“我這邊基本上忙完了，已經交班給了下一批人，今晚就睡在這兒待命。”
政府大樓的幾個部門全都過來了，參政院連院子裡都接了電線和帳篷，所有人都在通宵達旦的備戰。
他一個小孩兒容易讓人擔心，就被安排回了家裡，老老實實的當後勤和替補。
趙青玉一回頭，發覺辛棄疾還在看著那暫時只有樹葉草地和一隻貓的監控畫面，給他也接了杯水，溜著過來把水給了他：“一起看個電影什麼的換換腦子？”
辛棄疾接過水，在猶豫了一會兒以後才問道：“湯姆和傑瑞，為什麼畫的這麼奇怪？”
趙青玉噗的一聲笑出來，差點又被水嗆到：“這個是卡通啦。”
“卡通？”辛棄疾好奇道：“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貓和老鼠無盡的追逐，誰也贏不了。
“讓人開心就好呀。”趙青玉笑眯眯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意義的。”
夜裡四點，金國的人在遠處駐紮。
揚州城的人開始輪換休息，不敢有半分的大意。
柳恣雖然一直看著家裡的監控，見這兩人相處融洽，但到底擔心出事，還是回去確認了一下。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蜂鳴器響了。
那支兵馬，終於殺向了揚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