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打算跟著錢叔出去。”
“不會,這事好商量的。你放心啦。”
“哈哈哈那個事兒啊——”
“趙青玉。”柳恣打斷道:“開車打電話不安全。”
青年側頭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道:“那我先掛了,回頭見。”
“講道理,柳叔,”趙青玉打著方向盤,慢條斯理道:“如果不是我當年邊開車邊打電話,你現在還是單身。”
柳恣沉默了幾秒鐘:“你這是抬槓。”
他們一同下了車,任由專人把車代停好,只快步的上了會議樓的電梯。
今天上午是辛議員的專場。
辛棄疾這個名字,在短短一年裡,就已經被許多人主動問起——
而參政院裡也收到了來自國內國外的多份表揚信。
這似乎有些太過順利,卻也非常順理成章了。
今天來參與會議的人頗多,大部分中高層在看清柳趙二人時都會微微詫異,忙不疊地各種問好。
趙青玉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被大人們嚇一跳的少年,現在也能相當嫻熟的和不同官員寒暄套近乎。
柳恣並沒有太多注意力分給那些聒噪的人們,他一直在看相關的展板和介紹檔案。
在那次幼安把有關空中威懾的報告遞交軍部之後,他就開始以新人的身份獨立運營一個團隊了。
這個團隊裡既有宋國來的難民,也有揚州城裡各路的生意人。
既有古代人又有現代人,與他共同合作著來完成兩個大的專案。
第一個,便是揚州城的棄嬰和福利改革問題。
作為空降過來的江銀人,他們不太能懂當地一些諱莫如深的忌諱和講究,在民風民俗的改良溝通方面也推進的頗有些困難。
可辛棄疾手下的這個團隊,似乎非常懂得什麼是對症下藥。
他們以藥用價值為入手點,兩個月內推廣了整個臨國上下的避孕藥物推廣程序。
沒有橡膠樹,合成替代橡膠成本略高,但孕激素卻足夠解決問題。
這與他花了些錢請的戲班子有關。
辛·當朝狀元·雙料第一名·能文能武·議員親自操筆,寫了一出摺子戲。
這摺子戲裡講了一家超生超育,連著棄了三四個嬰兒的人家慘遭天譴,卻發現是驚夢一場,時間直接重新折返回了他們還沒有生下那六個孩子的開始。
同時還讓藥管局的宣傳人員進去客串大羅神仙,把媽富隆的使用說明和相關要求講的頭頭是道,效果簡直比廣告還要好——
辛棄疾從前寫慣了要遞交給朝廷的各種摺子,現在春秋筆法早就玩的頗溜,讓戲劇效果和大圓滿結局寫的入木三分,後來引發了多次的轟動。
相比於話劇,人們還是更喜歡咿咿呀呀的戲劇,但這對於辛議員而言也不算什麼問題。
想要解決人們一家生七八個,生了又跟不上教育和醫療的困境,提高揚州的整體生活條件自然必須,但也要開始科普避孕的重要性和科學方法。
從前這些藥在揚州不敢公開發售,因為對民智不放心,怕他們一口氣吃三十粒以為可以管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