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輕飄飄的話在小太監耳畔響起,一時間小太監還以是幻聽了,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轉身迎了玉妃娘娘進來。
“臣妾參見晉、王、爺。”玉妃在離風拓最遠的椅子上坐下,用嘴巴行了個禮,沒有絲毫敬意。
“嗯,小明子,你們下去。”風拓吩咐道。
“這……”小明子就是那個小太監面露難色。
“就一會兒,去吧。”風拓自從剛才開始說話,便不複從前有力,總是輕輕地、緩緩地。
“是。”小明子帶了千裡閣的人退了下去。
“怎麼?晉王爺這是要說什麼悄悄話?”玉妃挑眉,看著這個虛弱的像一張紙的人。
“是啊,身為男人,我何曾想過會雌伏他人身下?玉妃也覺得可笑吧。”
明明還是那樣的聲音,可玉妃卻聽出了哽咽不甘。
“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只是求一死而已。”
那一刻玉妃瞧見了那雙眼睛裡那麼沉重的死志。
“那你又要我做什麼?”玉妃皺眉,心知沒那麼簡單。
“想必玉妃娘娘也知道自己為何受寵了,只是想問問你想不想聖眷更隆?”風拓說的急,喘息很快,只能用手按住胸口緩解疼痛。
“你的條件?”
“幫我送一個人出宮。”
“是景落?”
“沒錯,玉妃娘娘可能做到?”
“他深陷暗牢,我恐怕無能為力。”
“自然不會讓玉妃娘娘為難。”風拓微微一笑,“他很快就會出來,換到宮裡的正常牢房了。”
“而何時送他出宮,玉妃娘娘想必會把握時機,而我也會把握時機。”
“那……”
“只要沒了我,娘娘聖眷更隆便指日可待了。”
玉妃打了個激靈,這個人瘋了,誰能這麼輕易的說著自己的死亡,就好像那只是一件不值錢的物件,有,可也,無,亦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