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劉大豪狼子野心,絕不可恕!”
“如此下去,誰人做主?”
“縣候府威嚴何在?”
涼州三十州縣,此時就有二十幾個州候,縣候,義憤填膺,痛心疾首,大叱那劉大豪之罪行。
陳平冷冷看著,不發一語。
若你們真的清白,還怕公示財政收支?怕是自己的賬都捋不清楚吧!只是他知道,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點,哪個縣候能幹淨到哪裡去?
天賦王權的情況下,他們是“代王”統治地方的,而非去給地方的那群泥腿子服務的!千里為官只為財,這本就是觀念上的不同,自古以來形成的。所以劉大豪這麼做,在他們看來,簡直是臉都不要了!
劉大豪,才是異類!
他們才是合理!
這些人,此時就是這樣的想法。
其憤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肅靜,肅靜!”
陳平身邊的參事,喊道。
人們這才不忿閉上嘴巴,但很顯然,情緒還是很激動,實在緩和不來。
陳平這才呵呵笑道:“諸位稍安勿躁,劉大豪自任銀州縣候以來,行事乖張,目無法紀,私改律法,官商勾結,今年述職,其自難逃律法追究!”
眾人聽得紛紛叫好,彈冠相慶。
然而就在這時,一門外慌張跑來:“大人大人不好了!”
陳平怒視喝道:“何事喧譁?”
那人道:“劉縣候已到涼州!”
眾人一聽,紛紛大笑,正等著看你好看呢,不來他們才是真的沒戲看了!
陳平也笑道:“來便來了,有何值得慌張?將他趕緊給我押解來此,吾好興師問罪!”
那下人苦著臉:“他,他抬著擔架,步行較緩……”
陳平一愣:“什麼擔架?”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這劉大豪,又搞什麼么蛾子。
“大人……那劉大人,他,他,他從城門口,一路走,一路嚎,涼州府派刺客殺他公子!”
“什麼?”
陳平腦袋一暈,倏地站起來,差點沒站住,一臉怒色:“血口噴人,我,我何時刺殺於他?”
“去看看!”
一群人跑出涼州府。
殊不知,這個時候的涼州城門口,已經熱鬧非凡。
鄭月茹騎著馬,一臉平靜,拳頭卻是偷偷緊握著。因為那前面的劉大豪,哭得實在太悽慘了,他故意走在馬車前,俯身在擔架上的劉錚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腔裡都帶著秦川號子的婉轉悽慘,感人肺腑。
“錚兒啊,為父對不起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