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浸眉心一跳,心熱得厲害,整個人像是個烘幹機一樣,“那說好,你、你教我。”
“好啊。”連策眸色晦暗,微眯著雙眼,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危險的計劃。
指尖微蜷,手背繃緊,她伸手……
帶著溫度的極有分量的,能挑動人神經與氣息的,不由分說朝雲浸手中來。
她聽到連策不加掩飾的喘息聲,不顧及她面板的溫感承受能力,她沒有哪刻覺得他們這般近過。
良久,她耳垂都要被連策的氣息蒸熱,她身前的衣服上忽然落滿猶帶體溫的白,同被子的黑形成強烈的反差,一黑一白,同他深沉的眼遙相呼應。
無所防備的白落於滑膩的酒紅布料間,灼熱有分量的沖擊力同時也撞到她心間,兩種純粹的顏色,令她心顫不止,她倏地雙手丟開手中的東西,它受激了,不落人下,滿血複活,幾乎是片刻便跟她初觸時的形態別無二致。
雲浸:“???”
嘶。
她只能顫抖著聲音,先發制人:“不要太過分。不可能再來!”
連策在平複著,回味著,也激動著,煎熬著,聽完雲浸斬釘截鐵的話,不由一嘆息,“依你。”
還善解人意地補充:“沒事的。”
雲浸: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很遺憾。
雲浸臉頰紅粉,雙手因勞累而顫抖,連策盯著她片刻,才吻上來,她簡直受不了周身都是連策的氣息,吻了會便偏過頭,想去收拾自己,被身後人握住細腰,他貼上來,耳朵被燻得熱癢,重蹈覆轍,才聽見連策說:“禮尚往來,該我幫你了。”
雲浸心間慌亂,不想再掰扯太多,極想逃離,“不用!不用!”
“君子獨受有愧,我不該太自私。”連策似饜足又似不滿足,也開始說酸話。
手隱隱顫抖,雲浸忘了反駁他的冠冕堂皇,被連策從背後掐住下巴,扭過她的臉吻上來,另一隻手向下探尋。
糾纏的喘息被擲於房間的潮濕裡,她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手上的粘膩也沾在上面,她於窒息的吻和他手指的貫擊中,身心跟異物博弈,顫抖著,繃緊著身子,最終天光乍現,氣息全亂。
啊,好舒服……原來這般舒服麼。
算了,暫且不計較,不計較連策的無禮行徑吧。
她悄悄閉眼,掩蓋眼底的滿足。
兩人靜默抱了良久,連策才拿了新的睡衣抱著她進浴室。
出來後,雲浸喉間幹澀,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連策看出她的渴求,將她放到床上,“我去倒水,你坐會。”很快他就倒了杯溫熱的水回來,雲浸伸手接過。
拿起玻璃杯的雙手隱隱顫抖著,透過水杯的溫熱似乎還能回憶起剛才的滾燙,饒是平常不常罵人,這會雲浸也不禁在心底低罵了聲“變態!”
一旁的連策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眼含笑意和一覽無遺的寵溺,見她神色略有扭曲,他倒是低低笑了起來,上前拿過她的杯子,“我餵你。”
“誰要你喂啊!”說著,雲浸就想將水杯搶回來。
連策眼疾手快地躲開,眼底是漫不經心的笑意,似乎是在逗弄著什麼有趣的玩意兒,雲浸被這個想法驚到了,也有了莫名的勝負欲。
她一腿跪在柔軟的床上,一腿落地,伸長雙臂勾,卻被連策一手攬過細腰,將她往他懷中帶,雲浸那雙無處安放的手只能憋屈地抵在男人胸膛前,她猶有餘悸地抬眸,恰逢男人低下頭,兩人的唇順勢相貼,她甚至還看到男人的眸子彎了彎,蘊著勢在必得的野心。
連策就這麼盯著她,猶如暗夜裡蓄勢待發的一頭野狼,張開獠牙,舌頭長驅直入,沒有給雲浸任何緩沖的機會,狠狠舔舐吸吮著。
“不要我這麼喂,還是要我這麼喂?”連策將玻璃杯傾斜送到她唇邊,雲浸有點懵,眼神還有些愣怔,連策左手的拇指抵著她側臉揉著,像揉一團柔軟的棉花,杯沿觸碰到她的唇,雲浸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下。
連策眸子暗下來,將杯子移開,右手旋轉著杯沿,將雲浸舔過的那個方向對著自己,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神情,就這麼抿了一小口。
雲浸注意到他喉嚨只是在喝之前滾了滾,抿了一口溫水後並沒有任何的吞嚥動作,她猛地睜大雙眼,似乎是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