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自亂陣腳,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公關,更不必自責。對待一件商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商品的價值對每個人來說都不同。我們只能盡力將産品做好,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算是最好的證明。”連策微抬手,打斷好友。
“那我們······不管了?”林博初皺眉。
“不,要管。剛剛說的是長期手段,物件落在産品上。現在的反擊是必然的,但不能順著對方思路走,我們要另闢蹊徑……”
兩人斷斷續續聊了很多。
紅泥酒吧外,雲浸停好車。
酒吧入口左側壁上有用粉筆寫的招牌,本週清酒暢銷區top叫“螺旋秋日”。
“扭動的軀體有序旋轉;
既定的魔咒困囿人心;
那顆心斑駁著斑駁著;
呈現出流動的怪異;
你吞嚥的模樣引來眾人的追捧……”
文案配音是陌生的。
雲浸疑惑一瞬,辨認了會白粉筆的字型,抬步走入這方誘.惑人沉淪的不夜場。
外頭熱鬧喧囂,裡面也是觥籌交錯。
前後都有熱鬧夾擊,不知道酒吧裡的人們還會不會感到濃重的孤獨。
噢,不過,極致的熱鬧說不定也會産生極致的孤獨。
酒吧大廳中央的燈光主色調是暖黃色,裡面空間很大,左側盡頭的小型舞臺上站著正唱著舒緩民謠的歌手,嗓音很有故事感。
裡面的人比雲浸想象的要多一些。
她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雲遇。幾大團學生聚在一起,分佈在不同的地方,目標有點多,一下子找不到倒也正常。
雲浸正想著打個電話問問。
同一時刻,一道帶著不可置信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姐姐!”
雲浸按下熄屏鍵,轉過身來。
雲遇有些跌撞地向她走來,面上帶著一絲委屈。
雲浸歪了歪頭,為這一錯覺感到好笑。
驀然,前面不遠處的雲遇與她記憶中那個不同階段的小孩的身影重合,她嘆了口氣。
“還認得我嗎?”
“姐姐!”雲遇傻兮兮地笑著,也不說什麼。
雲浸無奈,“跟我過去,與你的同學道個別。”
雲遇乖乖地跟在她身後。
暖黃色的薄針織毛衣與淺綠色的長裙為喧鬧的酒吧帶來一抹清新的色調,頭頂的燈光更襯得她肌膚如玉,未被毛衣遮擋的鎖骨清晰可見,泛著暖白瑩光。
道完別後,兩人往酒吧出口走。
猝不及防間雲浸對上一道略帶探究的目光。
她坦然大方回望,目光滯了一瞬,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那人站在各色燈光侵染的高處,如玉溫然,容色惑人。
再看一眼,實則君子藏鋒。
她斂下心頭的顫意,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朝樓梯上的男人點了點頭。
連策直直地望著她,這時小舞臺上的民謠歌手已經不見蹤影,換上去的是一組搖滾樂隊,場內氣氛被帶動得很火熱。有碰杯喝酒的人,有隨著歌曲身體律動的人,有找角度錄著vog的人……
身影如海,聲音嘈雜,調酒師晃動冰塊的聲音響起又落下,落下又響起,周而複始。
此間喧鬧,她只看到他,他只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