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見到了,可以走了吧。”沈喬對他殘忍至極,指尖發狠地嵌入抓她那隻手的皮肉裡。
可他卻沒有一絲痛意,像是錯覺,他似乎格外享受,“真是好一雙風情萬種的眼,可惜了。”
沈喬緊緊咬著牙,漂亮的眉骨因他的暴力對待皺成一團,她愈發下死手地掐紅他的小臂,“我讓你放手。”
話音剛落,緊接著又響起一道喜出望外的女聲:“歐巴?!”
沈喬不由又皺緊了幾分眉頭。
只見荊楚楚扭著細腰小跑過來,雪白的胸脯近乎往男人身上靠,她模樣嬌羞地摟著他另一隻胳膊,“你怎麼來了都不告訴我,我正打算去看你呢。”然後,順勢看見他抓著沈喬的那隻手。
她暗暗攥緊了指尖。
男人任由女人靠近,卻沒看她一眼,手仍舊抓著沈喬,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高檔總統套房的房卡,然後放進沈喬衣服口袋裡,“還是老時間。”
沈喬咬著下唇,良久,似自嘲地笑了聲。
她真是愚蠢透了,居然真的以為申震錫會放過她。
他可是一個從不講信譽的人啊。
沈喬握著那張房卡攥得發白,青筋似乎都要迸出來,她輕閉了一下眼,再慢慢睜開時盡是漠然。
“要睡你睡別人去吧。”她將那張黑色房卡甩在申震錫身上,餘光極淡地略過荊楚楚,“別再來煩我。”
說完,她頭不回地進了公司大門。
身後,是男人磁性沙啞的笑聲。
“走吧。”申震錫語調上揚,愉悅中似乎還透著絲淫·蕩的風流氣,他重重地捏了捏荊楚楚的翹臀,“睡覺去。”
荊楚楚嬌盈盈地嗯了聲,她挽著男人胳膊離開。轉身的時候,眼神意味深長地盯了一眼沈喬。
……
“esen姐。”沈喬敲門進去,“你著急叫我來有什麼事?”
“喬啊,快過來。”esen拉著她坐在沙發上,隨即拿出一本精緻的手冊給她,“再過段時間就是你生日了,這裡面都是些場地選擇,你挑挑看有沒有特別喜歡的。”
沈喬擰了下眉,“這就是你說的著急的事?”
“是啊,你生日可不就是大事。”esen笑呵呵道,“這時間也不多了,你先挑好場地我好盡快安排人佈置。”
“我從來不過生日。”沈喬從沙發起身,眼神隨之壓下,彷彿要將那股翻湧而上的難過壓住,可怎麼強壓還是露了一絲哽咽。
她記得小時候的一次,媽媽給她買生日蛋糕為她慶生,沈北連回來看見後莫名其妙就和媽媽大吵一架,她當時以為爸爸可能是遇見了不高興的事才會那樣。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只要她過生日,爸爸就會和媽媽發火。
她的生日,會成為挑起他們戰火的開端。
為了不讓他們吵架,沈喬索性就不再過生日。
“esen姐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喬。”esen要追出去,一道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心煩地捏了捏眉,回身拿手機,對著電話裡的紀凱:“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好在紀凱早有準備,彙報了一件她最關心的事。
……
夜晚靜悄悄的,像潑墨的黑。
奢華輝煌的酒店頂層總統套房內,曖昧淫靡氣息濃重,充斥著整個房間彌散不開。男人穿著寬松浴袍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昂貴精緻的白紗窗簾被風吹得起起伏伏,他手裡摩挲著一支深灰色打火機,煙灰缸裡的煙頭零星冒著星火,目光幽深難耐著,定定盯著陽臺欄杆位置,像在出神。
軟床上緩緩走下一個女人,纖腰細腿,豐胸翹臀,她渾身赤裸,通體遍佈著細密深重的吻痕。
荊楚楚緩緩走向男人,餘光不經意瞥見地上的套子時,臉頰羞紅,她徑直跨坐在男人腿上,纖細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青白煙霧嗆得她皺了下秀鼻。
“心情不好嗎?”她問,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陽臺那,“你怎麼一直看著那?”
“你怕死嗎?”申震錫忽然問,眼神一直落在那,因為吞過煙的緣故,嗓音在這靜謐的夜格外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