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清的眼神她看不懂,本就醉酒迷糊,現在更是讀不懂眼神中的意思。
“罷了罷了,江鈴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定會不開心的。走,隨我去找一壇好酒,我知道翠竹將好酒藏在了哪裡,我們去開了它!”明沅芷將手從夏淮清的手中抽出,語氣輕松,將剛剛傾吐的一切揭過。
彷彿剛剛的痛苦和疑問,隨著話語消散在風中。
明沅芷帶著夏淮清,繞過宴會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聽著明含安醉酒後逞強的哭泣,在地下翻到了一壇好酒。
明沅芷偷偷將酒壇子抱在懷中,弓著腰對夏淮清說:“小心一點,不要翠竹給看到了,我們偷偷回屋喝。”
一碗梅子酒,夏淮清並沒有醉意,他接過明沅芷懷中的酒壇,跟著明沅芷的動作,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屋內。
明沅芷又從廚房順了兩副酒杯,偷偷摸摸地回屋內。
兩人徹夜共飲。
第二天早晨,日上三竿。
翠竹已經開始帶領丫鬟小廝收拾昨晚的殘局。
明含安從宿醉中醒來,只覺得一陣頭疼。
海棠適時端進來一碗醒酒湯,明含安喝下後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
“長姐呢?”明含安一邊揉著太陽xue,一邊問道。
海棠回道:“宗主還沒起呢。想來也是昨夜宿醉,所以醒的晚了些。”
“這樣,那我一會兒去叫她。”明含安心中想,朝月節過了,也不知道長姐怎麼打算的,什麼時候和那個小子出門。
走出房門,明含安飛身上屋頂,將屋頂上的梅子酒壺和酒碗拿下,想要交給在底下的小丫鬟。
明含安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酒壺中還有小半壺,“就喝了半壺,長姐怎麼醉成這樣?”
梅子酒並不醉人,尤其是長姐武功高,不需片刻便能清醒,往年就算一壺酒喝完,長姐也從未晚起過。
宿醉引發的頭疼阻礙著明含安的思考,她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人。
直到明含安午飯都吃完了,明沅芷還沒出來,明含安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夏淮清呢?他昨晚不會和長姐在一起吧?
明含安走到明沅芷的臥房門前,發現臥房房門緊閉,從屋內上了鎖,無法開啟。
明含安無法,只得敲門道:“長姐,你醒了嗎?”
半響,屋內傳出明沅芷略帶沙啞的聲音:“唔,醒了。”
“長姐你沒事吧?夏淮清在你屋內嗎?”明含安語氣有些焦急。
屋內的床上,兩人衣服交纏在一起,明沅芷的衣服倒是整整齊齊穿在身上,但是身旁的夏淮清衣領大開衣衫不整,頭靠在明沅芷頸肩,也是宿醉未醒的樣子。
聽到明沅芷的聲音後,夏淮清悠悠轉醒,剛想開口,被明沅芷一把捂住嘴。
“沒有,屋內就我一個人。我馬上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