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想跟過去,看守計程車兵伸手攔下他。
薛硯聽看見長孫弦佩很是意外,“長孫大人怎麼到這裡來了?”
長孫弦佩道:“我既然之前說了幫助將軍剿匪自然要說到做到。”
薛硯聽瞧了她兩眼,忽然心頭湧上一計,他道:“現在匪寇躲在潯江另一側不出來,我的兵又不善水戰,所以一直僵持著。這樣僵持下去,等那些匪寇沒了糧草也好,可眼下並不知道他們還有到少糧草,又能撐多久。若是僵持太久,江外的匪寇反應過來了,或是不慎讓受圍的匪寇將訊息傳出去了,反倒是對我們不利。所以我們耗不起,只能速戰速決。長孫大人說要幫我,如今倒是還真能幫上我的忙。”
長孫弦佩看他:“薛將軍盡管說就是,只要我能做到又有什麼不可。”
薛硯聽爽朗一笑,“有長孫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將軍想讓我如何幫將軍?”
薛硯聽道:“簡單,只需長孫大人備上一千金。”
“一千金?”長孫弦佩像是聽到了什麼天馬行空的胡言亂語,“將軍沒在說夢話嗎?”
“這對長孫大人來說應該沒什麼難度吧。”
長孫弦佩簡直要氣笑了,她道:“我去哪裡給你找一千金?府衙查封了,裡面的金子銀子是怎麼都動不了的,若是在闕都我還能籌來一千金,在潯陵我如何籌備一千金?將軍這是故意在為難我。”
薛硯聽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怎麼會為難長孫大人,這一切都是為了剿匪。”
片刻,長孫弦佩直勾勾盯著薛硯聽的眼睛,道:“好啊,既然將軍這麼說,那我便為將軍籌來這一千金!”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請將軍為我解惑,還請將軍不要推辭。”
薛硯聽道:“長孫大人但說無妨。”
長孫弦佩道:“三年前薛老將軍平反成王叛亂是怎麼一回事?”
薛硯聽神色如常:“成王身染重疾病逝於庸川,我爹在與柔古交戰時戰死沙場,何來平反成王叛亂一說?”
長孫弦佩不錯過薛硯聽任何細微的動作,可薛硯聽語氣平平,臉上也看不出什麼。
長孫弦佩撫平袖口上的褶皺,道:“我既來問將軍,自然不會什麼都不知道。陛下派我來潯陵,不只為查賬一事,事關陛下親旨,將軍還是不要隱瞞為好。”
“你在威脅我?”薛硯聽橫眉不悅。
“怎會。”
“我是在與將軍合作。”長孫弦佩道:“將軍也知道,成王在世時素來喜歡養一些門客幕僚。楊必就是成王幕僚之一。聽說成王病逝後身邊的幕僚皆痛心疾首,盡數陪葬成王,唯有楊必,在成王死後不知所蹤,多年以後搖身一變,竟成了江上匪頭吳道。”
“將軍說,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為了自己的東翁自殺?便是有,成王身後大大小小幾十幾百個門客幕僚又怎麼會像商量好了一樣,在短短幾日內通通死光了?”
“若說是成王叛亂,清理門戶,倒是一切都說的通了。”
長孫弦佩從袖口拿出一張字條遞給他。
薛硯聽接過字條,字條上用硃砂筆寫著“楊必”二字。薛硯聽認得出,那硃砂字出自於皇帝之手。
長孫弦佩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好似篤定了他會告訴他這些陳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