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被他抱在懷裡的人,又忍不住嘚瑟:“但我現在看起來比你高,對不對。”
裴珏斐順著江舟燃話捧他:“對。”
江舟燃得了這句,嘴角笑容壓抑不住,又低頭看了下裴珏斐什麼,咂舌說:“但我沒你大。”
可能是體質問題,江舟燃發育得雖然也很健康,但與裴珏斐對比起來,就顯得有點秀氣。
裴珏斐手抬起,抓了抓他的手,低聲警告:“小心點,別被錄進去了。”
江舟燃蹭了蹭他的臉,不太在意地說道:“沒事,麥沒開,鏡頭也沒對準我們。”
任賈燕正化身段子手,手拿把掐地侃段子,逗的嘉賓捧著肚子狂笑,沒人看他們。
江舟燃一直低頭看著裴珏斐完全都不秀氣的什麼,看著看著他忍不住說:“怎麼辦,我好像又要換褲子了。”
裴珏斐有帶揹包,考慮到這種情況,包裡有備用的衣褲,褲子種類很多,夠江舟燃換了。
裴珏斐冷靜的提出方案:“那和別人說一聲,我們就去換了。”
反正只是暫時消失,也沒有什麼事。
江舟燃邊貼他的臉,邊搖頭,說:“沒事兒,我有墊東西,不怕。”
“我來教你怎麼吹曲子。”
江舟燃挺會教人的,裴珏斐覺得以後要是他年紀大了,也可以去藝術學校當老師,不太累,老了還能有事幹。
裴珏斐本來就會,學的當然也很快。
見他因自己教學一點點進步,江舟燃也很有成就感,掌心貼著裴珏斐臉,摩挲會兒誇他:“裴助,你好棒。”
聽到這句誇獎,裴珏斐面上沒多餘的表情。
葉片在他們兩人唇間來回換,已經將他們兩人的氣息都烙印進了葉內,葉子被蹂躪成可憐兮兮地小團,濕答答地勾著不少唾液。
這片葉子不能用了,裴珏斐也算學會了,江舟燃就沒再繼續教學,終於放過了可憐的綠葉。
須臾過後,裴珏斐就感覺到肩頭更重了些,江舟燃已經放鬆到把臉都埋他脖頸了。
裴珏斐其實無所謂他的親暱,只是他看任賈燕已經沒再抖包袱,心想要是江舟燃再不入鏡,鏡頭就會自己來找他了。
“江舟燃。”他喊了聲。
聽到裴珏斐喊自己,江舟燃抬起臉,薄唇動了動,說:“好像不得不換了。”
離裴珏斐太近,鼻腔都是他的氣息,江舟燃神經就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完全沒辦法放鬆。
細密瘙病就浸出他的骨骼,讓江舟燃不得不做些什麼去阻止病症的泛濫,可他做不到遠離裴珏斐,只能換衣褲來緩解。
早些年縣裡有人來村裡搞基建,修了不少建築,公共廁所也是其中一個,離這裡也不遠。
和導演說了聲,又問清楚公共廁所的位置,江舟燃就跟著裴珏斐往那走去。
白牆滿是斑駁的黴點,環境很一般,好在因為有人定時清掃,味道沒那麼難聞。
這裡也有隔間,裴珏斐選了間最幹淨的,把包遞給江舟燃,說:“你換吧,我在外面等你。”
江舟燃有點不情願,拽了拽他的袖口,說:“你幫我吧。”
其實江舟燃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他依然沒法接受身體的不同,可他想讓裴珏斐,至少在視覺上面看習慣。
所以他之前才拍了照片,也想讓裴珏斐幫他換。
但唯有這件事,裴珏斐沒法幫他,就算他是助理也不代表要事事都聽僱主差遣。
裴珏斐拒絕道:“不行。”
江舟燃向來任性,他才不管呢,牽起裴珏斐的手,把人拽到隔間裡,又迅速地反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