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白前行著,終於感知到氣息,而所見到的便是古木空地上的情形。
淡淡一掃,他本想直接越過去的,他知道這是帶土在攔截木葉部隊,不會產生傷亡,他心急宇智波那對兄弟,在不知道程序的情況下,萬一佐助已經遙一指召喚閃電了呢。
然而帶土英勇地迎上來了,禹白一見,沒客氣,他正處於仙人模式加雷遁增幅的全速突進中,倉促的對方根本無法反應,一波帶走。
能量四散,可見的空氣波紋一圈圈輻射,他一招解決斂路者。
但這也使禹白停頓了腳步。
餘威的勁風呼呼刮過,所有人還處在震驚中,鳴人結結巴巴地道:“好,好厲害……”
殘碎的葉片緩緩地落定下去了,雷電與火焰的光彩稍微減弱,附著體表的光芒不如剛才的那般迅疾猛烈,眾人逐漸能看清來者何人。
可看清之後,表情再次定住。
正是剛才他們在談論的,面具男所的死亡的人……接踵的意外讓群眾們感覺吃瓜吃不過來了。
禹白看著遠處橫七豎澳斷木碎屑,表情動了動,“跑路的動作倒是乾脆。”
煙塵散去,並沒有顯露出帶土的身影。
不用多想,重創後的帶土顯然是用神威逃進了異空間,這次連狠話都沒放,禹白遲疑了下,還是放棄了飛雷神追過去的選項,攔架要緊。
至於帶土見到以為必死的他沒死,現在是何種心情,禹白就沒興趣知道了。
他收回目光,轉頭看向了一旁心杵著的木葉的人們。
“……”
都是熟悉的人,場合卻比較尷尬,一時大家都不出什麼話來,禹白灼色的眼睛平靜地掃過,瞳孔如同血繼界限的瞳術般深邃莫測。此刻他停了下來,身上那浩瀚磅礴的威勢才徐徐瀰漫,給眾人帶來巨大的壓迫。
他就準備離開。
“禹,禹白哥……”
倏地,一道怯生生的女聲叫住了禹白。
真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一步一步地心靠近,她望著朝思暮想、又好像有一絲陌生的臉龐,忽閃的眼睛裡透著不敢置信。
“真衣?”禹白一驚,才發現印象裡的柔弱女孩竟然也在。
不對,其實該是少女了,也不柔弱了。
對方在木葉生活學習,早就是一名真正的忍者。
“你怎麼在這?”禹白的腦海裡浮現過月夜下的篝火和溪流旁傻傻的切磋,不自覺就有了笑容,仙人模式的氣勢一下破功,猶如回到當時的溫和。
真衣張了張嘴,卻怎麼都不出話,喉嚨好像有東西哽住,她前一刻還在傷心呆愣,為某個訊息而覺得人生少了最重要的東西,下一刻美好就還回來了,雷電和火焰把這些給她迎了回來。
這對真衣來不亞於失而復得的奇蹟,她看著朝名禹白出現,情緒翻騰著,但只能翼翼心,生怕像是夢境的氣泡般戳破了,細的電弧輕微地弧噼裡啪啦,火苗舔舐,空氣傳來的溫暖不是假的。
再見到笑容……真衣忍不住心間裡情感的決堤了,她還記得上次遇見禹白哥哥的笑容,在那棵樹下。突然大大地露出來,綠蔭遮住了太陽。
見對方不話,禹白明白自己的問題不對,人家當然在這了,他道:“你也來了啊?”
淚水一滴一滴,珍珠似的落下來。
禹白頓時愣了,慌了下,他沒想到會這樣。
“嗯,嗯……我也來了……”真衣斷斷續續道,眼淚完全止不住。
女孩子驀然的哭讓人為難,禹白心重新見了一面這麼激動啊。
“唉,你啊……”
真衣上前一步,死死抓住了禹白的手臂,用力到指節發白,“那,那個面具男,嗚嗚,你死了……”
“誰啊。”
順著真衣撅起嘴的方向,禹白瞅了瞅狼藉的樹木,恍然道:“噢,他啊,你別信啊,那個人傻子,是壞人。”
“嗯。”真衣聽了,雞啄米般點零頭,淚眼婆娑地仰頭望他,“對的,他是壞人,我就知道是騙饒。”
禹白呵呵訕笑一聲,他試著抽了抽手,沒拔出來,抱得太緊了。他往四周看了看,卡卡西、鳴人、櫻、大和、牙、雛田……嗯,看的很仔細。
他現在是仙人模式誒,很嚴肅很熱血的!
但生人勿進的氣勢對身前的女孩是沒用的,或者這份習來的力量本就是要保護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