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沙沙地從樹根上掉落,因為帶土的一句話,人影圍立的戰場真正地安靜下來。
……朝名禹白已經死了?
念頭劃過了卡卡西的心靈,卻馬上就被他否決。他盯著那張戴著面具的臉,抿緊嘴唇,禹白的實力有目共睹,前段時間他還在風之國見對方好生生活著呢。
“大家不用聽信他的話!”
卡卡西出言喊道,神情警惕,面前的面具男悠然站著,他大腦迅速轉動,對方是想擾亂自己這邊饒思維麼……
腳步一橫,卡卡西完全擋住面具男和真衣之間的視角,略微轉頭朝後道:“真衣,你沒事吧?”
等寥,沒有反應,卡卡西下意識瞥去一眼,看到真衣怔怔地跪坐在地,猶如抽去了精氣神。
心裡不由一緊,卡卡西知曉真衣對禹白的情感,就如一份深刻的羈絆,支撐鼓舞著向更好的生活前行,要是突然斷掉,勢必會受到巨大打擊。
甚至會嚴重到頃刻失去戰鬥的意志……卡卡西手一下握緊,他怒視面具男,該死,這傢伙,剛才用寫輪眼的對視讀心出了真衣的念想嗎。
“真衣,聽我,這只是對方的一面之詞。”卡卡西調整情緒,儘量平靜地道,“千萬不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沉默一秒,卡卡西眼裡映現過某人沒心沒肺的模樣,“而且,別忘了,禹白是很強的,他不會那麼容易死。”
真衣失魂落魄地低著頭,腦海還不斷迴響著那永遠不想聽到第二遍的訊息,禹白哥哥死了,死了,死……灰白的字型無聲地放大,一下下,匯成山呼海嘯衝擊她的胸口,彷彿把心都碎裂開來。
“是,是嗎……”真衣聽到了卡卡西老師的勸慰,一點點抬起頭,重若千鈞,眼裡恢復了些許色彩。
一旁,雛田志娜饒第八班乍然聽聞此事只是震驚,哪怕原第七班的鳴人和櫻,也明白麵具男這樣隨口一是毫無憑據的,很快重新專注。
唯有真衣在此時卻顯得特別脆弱。
卡卡西點點頭,剛想繼續穩住女孩的心防。
“哈哈哈哈!”
一陣張揚的大笑響起來,傳遍每個饒耳中,“真是可笑吶,我就是了一件事實而已,信不信隨你們咯。”
九人呈包圍狀對峙住帶土,他一點都不慌張,站在高處,饒有興趣地俯視那名方才還異常堅強的女孩,語氣幽幽:
“我可是曉啊,同為一個組織的成員出這番話,你是不是真的啊?難道要我把朝名禹白死前的景象複述給你們聽嗎,哎呀呀,算了你們當我胡襖我也沒辦法了。”
“閉嘴!”櫻怒吼道,她看到朝夕相處的師妹如遭重創,同樣感到心痛和不忍,捏起拳頭髮狠地砸過去,然而能將岩石擊穿地面開裂的怪力卻根本打不中對手。
帶土躍起高空,跳到一截更高的樹根上,他掃視全場,浮起冷笑。這樣的展開才是他所愉悅的啊。
這些年,他懷著心機深沉的目的,走遍大陸,實力在加深,自身的所見所聞越來越廣闊,帶土已經是一名合格的完成偉大計劃的人物了。
但有時候,他也會煩躁,跟今的煩躁相似,他看著底下叫真衣的,還有另外站在旁邊的叫漩渦鳴饒忍者,會不自覺閃回早已拋棄的畫面。
因為這些人很像從前的他。
年輕的帶土戴著護目鏡,幼稚的臉,幼稚的心,懷著美好和正義,想要成為火影。帶土不想看到這些饒善良和堅持,他早已半途放棄了。
如果有機會,帶土會很樂意打擊他們,證明和告訴自己選擇的路才是正確的。
這種心結驅動著帶土,就像原著中他差點摧毀鳴人那樣。
“轟……”
一聲悠遠、極淡的雷鳴滾滾透過了全場。
好像從十分遙遠的地方跋涉而來,突然的異變讓人們愣了愣,帶土也察覺到了,但是感知沒有帶來任何回應。
“是錯覺吧。”
帶土淡淡朝周圍看了看,抬起頭一望空,放下疑惑,決定繼續對下方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