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大人。”
剛剛完成殺戮,守候在此的砂忍半跪在地上,尊敬說道。
禹小白看向對方身後延伸的通道,淒厲的風聲,毒辣的陽光被阻絕開來,可這一段路口的場景甚至還不如外頭,生命凋零,牆壁上反射的黯淡光芒,映出了一片片形狀怪異的血跡。
看來城牆上的忍者全部被他殺了啊,禹小白冷眼注視那位看起來相貌普通的砂忍,有內鬼接應,難怪蠍他們這麼淡定。
濃厚的血腥味在通道里瀰漫,能在這麼點時間內完成襲擊,水平和在忍村內部地位都必須達到一定水平……這暗樁不知埋了多久。
“由良,記起來了?”蠍毫無意外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手下。
叫作由良的內鬼低下頭,“是的,蠍大人!”
“記起來就還能用了。”迪達拉的眼神掃過十幾具屍體,又看了看神情空洞卻狂熱,心無二主的砂忍,嘴角劃過譏諷的笑容。
禹小白看在眼裡,也將從前追番時遺忘的細節記起來,叛忍由良,大腦中被種下了什麼術,此刻在需要使用時,便激發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多年的同伴,說殺就殺了,到底是術式強大,還是對方殘忍?禹小白想起中忍考試後,自己離開木葉,網上有不少人噴他來著,除了他內心漫長的抉擇無人理解,光說行事手段,相比起來則小巫見大巫。
“做得好。”蠍稱讚一句,便不看對方,往前走去。
通道兩邊絕壁高崖,盡頭的天空被夾成細細的一條線,光芒彷彿是滲進來,一點點,緩緩西斜。
風之國的晝長很短,沉落的夕陽流露出疲倦黯然,他們走過這一段百米長的死亡之路,新生的鮮血還在滴答滴答地從不知名死人的袖口上掉落,昏黃的光芒鑽進來,黑衣紅雲的曉望著出口的村子的小小剪影,有節奏的腳步聲除外,剩下死寂安詳。
禹小白內心嘆了口氣。
迪達拉把手伸進了腰間的忍具包,查克拉調動,即將到來的挑戰很有藝術感,他已經興奮起來。
來到出口,肆虐的強風和沙塵在這裡就變很小了,視野裡,街道房屋,一列列鱗次櫛比,正是晚飯時間,到了一天中的休憩,渺小忙碌的人們全然不知入侵的來臨。
“就到這裡吧。”迪達拉開口道,眼睛觀視佔據雄偉面積的砂隱村,手從忍具包中伸出來,掌心出現了一隻白色的黏土小鳥。
彭,小鳥栩栩如生,紋路精緻地飛到空中,迪達拉結了個印,煙霧散盡後,赫然出現一隻兩米來高,展翅七八米的巨鳥。
“蠍哥你在這看著就好。”迪達拉說出讓外人聽到會吃驚的話,這對組合竟然想的是一個人就把尾獸抓了。
“嗯。”蠍很配合地只是淡淡應允。
禹小白瞄過去,偷偷翻了白眼。
“還有!”迪達拉突然喊道,已經跳上巨鳥的他轉身盯向禹小白,抬手一指,“蠍哥,別忘了看著他,惹出什麼事妨礙到我可是很煩的。”
禹小白扯了扯笑容,你比內馬爾還戲多。
蠍看看同伴,又看看某人,似乎都不令人省心,無奈道:“我會的。”
“呵。”迪達拉踩著巨鳥,擺了個姿勢,感覺有什麼地方還差點。
禹小白似是無意,左顧右盼,彷彿不經意地說道:“好像仔細一看,這出發前的造型很有藝術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