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蠍哥,你怎麼會和他走在一起?”
從不知何處開始持續的風一如既往地捲過,不停息地嗚嗚掠過殘破不堪的岩石,繼而衝向空蕩一無所有的漫漫沙漠。
離開戈壁,空中漸漸變大起來的風沙往下俯視,三個小點在黃色的柔軟砂礫上拖出一條淺淺的痕跡,正是禹小白和曉的藝術家兩人組。
“哼,不是我和他走在一起,而是他要和我一起。”蠍不鹹不淡地說道。
禹小白虛著眼,頂著風沙無辜道:“都說了是順路。”
逮著機會,對方是肯定不會留情地來表達鄙視之情。禹小白這麼想著,不知不覺橫移一步,儘管身旁是迪達拉,一起走時蠍就拒絕靠近,他還是拉開點距離。
感受到細小的砂礫在迎面的風中摩擦過耳邊、面板,禹小白把斗笠壓了壓低。
在石蘑菇上短暫的見面,禹小白便算和迪達拉認識了。其實氣氛還能更熱烈,可惜由於老大哥蠍為了防止迪達拉這個心裡只有爆炸沒有心機的少年被某人忽悠,矯正了對話,兩人關於藝術的探討就沒能繼續。
之後的事進入流程,沒有多餘客套,這幾個大男人互相之間也寒暄不出什麼鳥來。蠍和迪達拉懶得磨蹭,稍作準備,他們便決定前往了砂隱村。
行到此刻,邁入真正的沙漠,盤旋在這個國家的沙塵肆虐的風才開始顯示出威力。
莎莎莎,緋流琥低伏身子往前行走,曉的制服被拖在地上,“你的臉皮再厚點,不戴斗笠也能無視這種飛沙了吧?”
禹小白無視,細心揉了揉臉,面板很年輕很健康。
呼嘯往來的風吹動著三人,同時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他們身後的蹤跡撫平,這種惡劣天氣相比其他地區十分難以忍受,但也適合掩埋行蹤。
“他不知道我們這次的行動吧?”
“我沒有說過。”
談及這種話題,禹小白都會聰明地不說話,雖然關於曉的事他基本都知道。
“哦?”迪達拉帶著好奇,右手按住斗笠,悄悄瞥了眼身邊的面生者,“喂,你一直說順路,但蠍哥這麼看你不爽的樣子,你倒是說說順路來做什麼?”
禹小白抬頭望天,熾熱的太陽掛在頂端,擺出一副我對天氣感興趣的模樣,“我幹嘛告訴你,你們不是也沒講你們來做什麼。”
一夥人明明走在一起,道路也是同一條,說這話其實挺違和的。
“不要打探別人的隱私,小迪。”
迪達拉騰地感覺心裡竄起一股氣,“你叫誰小迪呢?”他才不像蠍那樣息事寧人,一擺手,“好啊,既然如此,告訴你也無妨。”
安靜趕路的蠍聽到這,轉頭看了一眼,卻是沒有出言阻止。
對於他們來說,接下來所謂入侵忍村抓走人柱力,這樣在一般忍者看來瘋狂而又九死一生的念頭,並不是天大的難事,既然全在掌握,也不差這點時間透露。
“等等。”然而,禹小白阻止了對方,“我不想聽。”
“……”
迪達拉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咬牙中,好一會才平復過來。他看了看左手邊平穩走著的蠍,有所感悟,不愧是一直少說多做前輩,面對這樣的人物能夠如此淡定。
大哥給了後輩力量,迪達拉深吸口氣,沒錯,作為曉的成員,要表現的無口,冷酷,也就是說,冷酷行為藝術……區區突然冒出的朝名禹白,不算什麼。
保持曉的風采,這麼想著,儘管刮來的風沙已經習慣,迪達拉還是按了按斗笠,讓長衣隨風飄動,表現出與蠍一樣的深沉冷漠。
“你不好奇我們來做什麼嗎,還是說,你已經清楚了,卻當作不知道,跟著我們別有企圖?”
這後半句本該是冷意凜然的話,迪達拉不帶力度地說出來,混在風沙裡,輕鬆又有實力自信上的戲謔壓迫。
“不好奇。”禹小白老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