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來得及動手,郝一魁就被人殺了。”
勾倫驚喜道:“郝一魁從義拍現場離開那天,他是不是也在跟蹤他?”
重明笑著點了點頭:“警方在半小時前收到訊息,沙臻去了修車廠,現在應該已經把人帶回來了。”
……
沙臻被帶回警局,提供了更有價值的證據。
他的車上裝了監控,拍到了兇手。
一個看著很漂亮很貴氣的女人。
沙臻還交出了他的相機,在跟蹤郝一魁的期間,他用相機拍攝了很多郝一魁的照片,主要是其生意夥伴和情人。
沙臻雙手戴著手銬,一臉譏誚之色,道:“那個女人肯定是他的情人之一,大概是在一個月前出現在郝一魁身邊的。”
“這個女人和郝一魁之前的情人是完全不同的型別,成熟有魅力,而且非常的小心謹慎,和郝一魁約的地方都很偏,在外面一直戴著口罩和帽子,幾乎拍不到正臉。”
“我後來在他們約會的房子對面租了一間屋子,利用一些裝置,拍到了那個女人的正臉。”
“義拍晚會那天我也在現場,去那家會場兼職了服務員,在他們離開後,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郝一魁當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他上了車後還沒有開出車庫,就和那個女人交換了位置。”
“郝一魁對她應該很放心,加上喝了酒,估計在車上睡著了,不然不會那麼一路安安靜靜地任由車開到那麼偏僻荒涼的地段。”
“我看著他們往爛尾樓那邊開時,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跟了。”
“大概三個小時後,那個女人開著車離開了,車內只有她一個人。”
“我跟著她去了郊外一條河邊,發現她把郝一魁的屍體拖到了一個沙灘邊,擺成了跪著的姿態,然後匆匆離開了。”
“郝一魁死了,雖然不是我親手殺的,但我哥和侄女的仇也算是報了,所以……這應該也算是惡有惡報。”沙臻攤開手,聳了聳肩道,“我承認我是想殺了他,但畢竟沒有動手,最多也就算個殺人未遂……”
甚至他連殺人未遂都算不上。
因為他還沒有動手,只是準備伺機而動。
對面的警察看著他淡定自若的模樣,將警方去他家取證的照片推到他面前。
“你的仇應該還沒報完吧?”
“我們在你家裡可不止發現了大量郝一魁的照片,還有兩個侵犯了你侄女的人,你也觀察他們很長時間了吧?郝一魁雖然死了,但他們還沒死。我們今天去抓捕他們時,你當時就在附近吧?”
沙臻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雙手交叉,靜靜看著警察:“我沒有殺人。”
“如果不是你們警察太沒用,我也不用自己想辦法,來對付這群人渣。”
沙臻聲音中是絲毫不掩飾的憎惡與怨懟。
“我當初懷疑我哥的死另有蹊蹺,但你們卻根本不理會,敷衍了事,把那場車禍當作意外結了案。”
“我報警,向警方說了有人在我哥死後,闖進了他家偷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很可能和我哥和我侄女的死有關,但你們調查後給的結果是,入室盜竊,而且至今沒有一個結果。”
“如果那個女人沒有殺掉郝一魁,你們現在依舊拿這些垃圾毫無辦法,未來依然會有年輕的女孩兒掉入這群豺狼精心佈置陷阱中,然後沉入泥潭,再也無法脫身。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個兇手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做了你們這些警察做不到的事情,為民除了一害。”
元酒與重明站在觀察室內,看著沙臻言辭鑿鑿的控訴,一言不發。
離開觀察室後,元酒雙手揣在兜裡,幽幽道:“我覺得沙臻是幸運的。”
重明笑了笑:“拜他的謹慎耐心所賜。”
“我倒是覺得,他珍視的親人,說不定也在護佑他。”
元酒輕聲說道:“雖然他依舊會被檢方起訴,但估計不會被判太重,只是有作案意圖,加上尾隨偷拍,沒有切實的攻擊傷害行為,再加上他還提供了郝一魁兇殺案破案的關鍵證據,頂多拘留半個月,給他做做思想教育就放出來了。”
“那個女人……很奇怪。”
“郝一魁這個人沒有任何人格魅力,還有一定的暴力傾向,長得也不怎麼滴,這個女人一看就很精緻貴氣,怎麼會和這種人渣發展出地下情?”
元酒站在臺階上,看著下面的重明。
她現在滿腦子疑惑,喃喃道:“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