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鄭重地告訴她,自己的這份感情。
元酒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笑得那麼燦爛,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大狐貍美色的欣賞。
哈哈,看美人這種事情,永遠都是開心的。
……
從過山車上下來後,元酒本打算去找簪子,雍長殊拉住她的胳膊,掌心翻轉,那枚白玉般的發簪就出現在他掌上。
“剛剛用妖力捕捉到簪子,找機會悄悄收回來。”
他將發簪遞到她面前:“收好。”
元酒伸手摸了摸發簪,忽然抬起如星子般的眼眸望向他:“問你個問題。”
“你說。”
“你有趁手的武器嗎?或者本命武器之類的。”
雍長殊搖了搖頭:“沒有,我是妖,注重修煉體術。”
妖族更依賴於身體的強大,和修仙界的體修有些相似之處,但妖族要比體修的起點高很多。
元酒將他指尖推回去:“那這把劍就送給你吧。”
雍長殊託著白玉簪,狐疑地盯著她,不由反問:“劍?”
“這是一把骨劍。”
元酒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拉著他換了個僻靜的地方說話:“我當年歷練時誤入一處古戰場,在坍塌的妖族宮殿舊址撿到了一根完好的天妖骨,拿回去後找長乘幫忙,與他合力鍛造了這把妖劍。本來是想把這劍煉作本命武器的,但可能因為我是人族的緣故,妖劍並不是很聽我的話,所以我就把它收起來當簪子用,後來又重新鍛造了兩儀刀。”
“你如果不介意這是一根妖骨所鑄的妖劍,這東西你可以拿著用,就算不當本命武器,關鍵時候說不定也能幫上你的忙。”
雍長殊低頭打量著這只看起來只有四寸餘的簪子,眼波微動,再次看向元酒:“想必天妖骨在修仙界也是極為罕見之物,你就這麼送我,當真捨得?”
元酒雙手插在兜裡,看著他慢慢揚起嘴角,綻放出明媚的笑容。
“我感覺它應該很適合你。”
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剛剛用手指去觸碰簪子時,發現那簪子在雍長殊手裡十分溫順,和平時她擺弄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有時候,她都懷疑當初鑄劍的時候,長乘是不是趁著她摸魚的時候,偷偷往裡面塞了個劍魂。
這妖劍在她手裡各種不服管教,一開始的時候,她要禦劍飛行,這狗玩意兒甚至不願意讓她踩一下,總是各種作妖把她從半空中掀下去。
她跑去讓長乘與師尊都檢查過這把妖劍,兩人給出的結論是一致的,妖劍沒有劍靈。
可能是天妖本就桀驁,歷經千萬年不化之天妖骨更是傲氣,且有少許靈性,所以對身為人族的元酒並不親近。
在她氣得要把這妖劍扔進熔爐中時,這狗玩意兒終於屈服,自行將她發帶挑斷,把她頭發挽了起來。
如此,這妖劍才能留到今日。
雍長殊聽她語氣不爽地說起這把劍的來歷,不由莞爾:“我沒有感覺它很親近我。”
元酒朝他伸手:“你把它給我,你就知道這東西多叛逆了。”
四寸餘的妖劍剛要落在她掌心,就直接在她中指指腹拍了一下,然後淩空而起,繞著她頭頂飛了三圈,最後重新飛回雍長殊的手心,直直就砸落在人手心裡,大有一種賴定不走的架勢。
元酒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食指指著小劍:“你看,這玩意兒賤不賤?一點兒感恩之心都沒有,要不是我把它從廢墟中挖出來,它到現在還被一塊鎮妖碑日日夜夜折磨,直到日後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