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是誰?”另一個男鬼一臉無知的問道。
元酒坐在沙發上沉默了片刻:“白無常。”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他,而是其他鬼差。”
“招來了他們,你們至少得有一個跟著去地府才行,萬沒有讓他們白跑一趟的道理。”
兩只男鬼跪姿標準,立刻將面前的令牌推得遠遠的。
令牌上的氣息太過於威嚴強大,指尖觸碰到就讓他們有種被捏住喉頸的苦痛之感。
“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我需要找一隻豔鬼幫個忙,事成之後會有答謝。”
兩只男鬼聞言,暗沉的雙眸頓時亮起來,抬頭滿臉希冀地看著元酒,手指指著自己:“那個大師,你不如看看我們倆,能不能行?”
他們也想要答謝啊,自從戰死之後,他們也在這一帶飄了幾百年。
剛死那幾年,還有家人逢年過節搞些祭品,但後來就再也沒有了。
他們現在都一窮二白,恨不得去舔會所後廚的鍋蓋和垃圾桶。
說起來,也真是悲慘。
元酒無語:“你們倆個當然不行,我要找豔鬼,女的,去勾引個男人。”
“大師,你這要幹的大事,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該不會幹完之後,你就要殺鬼滅口吧?”
元酒實在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幹果砸在他們腦袋上:“你們倆個是存心來氣我的嗎?我說話算話,不會殺鬼滅口,而且這事雖然有失小節,但絕對是不會傷大義。要勾引的男人是個竊賊,我們要從他口中知道偷的東西賣給了誰,把東西追回來。懂了嗎?”
兩只鬼立馬點頭,戴著兜鍪的男鬼立刻拍著胸脯道:“那大師放心,這等事情我們幫定了,不就是找豔鬼嗎?”
“等著,我們兄弟立馬就能給你找來好幾個。”
元酒扶額嘆氣:“趕緊的吧,半個時辰之內能找回來嗎?找不回來我就找其他鬼幫忙了。”
兩只鬼立馬從地上飄起來,再三保證後,馬不停蹄地穿牆而出找小夥伴去了。
等到兩只鬼離開之後,張德勳才從終於回神,從沙發上試探著下來,擼起袖子看了眼支稜起來的汗毛,從桌上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猛灌了好幾口壓驚。
元酒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很認真地講道:“男人不能這麼慫啊,小張。”
張德勳被她一聲“小張”差點兒喊得嗆水,手忙腳亂拯救著冒水的鼻孔,苦笑著道:“我也不想的。”
但是他這人吧,從小就怕鬼。
他哥小時候挺不愛做人的,總是愛給他講鬼故事。
他上小學二年級時,還因聽大哥講一個黃泉網咖的鬼故事,嚇得晚上不敢去廁所,聽到點風吹草動就立馬往被子裡躲,最後……憋不住就尿了床,被全家人嘲笑了整整一個童年。
直到上初高中,他終於打破童年的陰影,讓自己堅定地相信唯物主義,告訴自己這個世上是絕對沒有鬼存在的,所以才成功催眠自己不再害怕起夜上廁所。
結果……
現在他親眼看到兩只古代阿飄在元觀主面前討價還價,最後還直接穿牆離開。
沒有當場嚇暈過去,已經是他最大的進步。
“元觀主,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不再怕鬼嗎?”
元酒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哦,你還是繼續保持怕鬼比較好,因為並不是所有鬼都是善類,能避開還是避開的好。”
“你說得對。”張德勳躲到她身邊,雙手合十,虔誠祈求道,“所以,有沒有什麼可以賣給我的驅鬼辟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