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鬧出過人命嗎?”
張德勳笑了笑:“要真是鬧出過人命,那些有錢的人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了。”
元酒斂眸不語,跟著張德勳進了會所內。
沒出過人命,她是不信的。
這個會所內部甚至連個風水陣都沒有,根本鎮不住下面屍坑裡成千上百的鬼怪。
平時熱熱鬧鬧的,保持安全距離還好。
要是在特定的時間,某些氣運低迷的人進了這裡,受到驚嚇那都是小事。
驚嚇失魂變痴呆植物人,或者招惹某隻脾氣不好的鬼……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得有多慘。
元酒看了眼身體左側,跟著他們一起踏進會所內的兩個男人,穿著破破爛爛的皮甲,一個頭上還帶著不知道屬於哪個朝代的兜鍪,另一個則是用布巾束發,臉上的胡茬很是潦草,這兩只男鬼腰間都掛著配劍,生前應該是軍中士兵中的小官。
元酒準備收回目光時,兩只男鬼突然注意到她的視線,感覺她能看到自己時,他們頓時興奮起來。
沒戴兜鍪的男鬼沖元酒露出一個笑,張口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也來這種風塵之地啊?”
元酒瞥了眼前面走過來的服務員,抬手往兩只鬼身上甩了根絲線,如發絲般的淡金色絲線拴著兩只鬼的脖子,直接將他們拽在身後拖走。
兩只男鬼二臉懵逼,抓著絲線不得不跟在她身後,不停高聲嚷嚷求饒。
元酒沒有理會他們的吵鬧,直到張德勳找了個安靜的包間,拒絕服務員安排人進來服務,才終於關上門得到一塊清淨之地。
“你們認識豔鬼嗎?”
元酒松開手裡的絲線,看著兩只趴在地毯上的男鬼,在柔軟的沙發中落座。
張德勳聽到她忽然開口,身上的汗毛唰的一下全倒豎起來,慌張地扭頭張望四周:“元觀主……你在,跟誰說話啊?”
“跟兩只鬼說話呢。”
元酒起身在他眼皮上點了兩下。
張德勳一睜開眼簾,就看到兩只面黃肌瘦,形容潦草的男鬼乖巧跪坐在地毯上,距離他只有半步之遙。
他被嚇得一個猛然後退三步,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直接一個兔子跳蹦到沙發上,扶著沙發背,哭喪著臉道:“元觀主,你好歹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啊,這……突然見鬼,真的怪嚇人的。”
元酒:“你就事兒多,要不我幫你抹去眼睛上的靈氣,看不見更好。”
張德勳立馬搖頭,恨不得將腦花從腦殼中搖出來。
“不不不,我努力適應適應,應該可以的。”
“行了,你一邊待著去,別幹擾我幹活。”元酒朝他揮了揮手,不想跟他繼續扯皮,轉頭盯著兩只男鬼,“你們兩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有沒有認識的豔鬼?要長得漂亮的。”
兩只男鬼面面相覷,但誰都沒有先開口。
因為他們不確定,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厲害的女道士到底想幹嘛。
雖然他們現在都是鬼,但也曾是為國戰死鬼,多少是有些氣節在身的。
元酒見他們不肯開口,嘆了口氣,先自我介紹道:“我叫元酒,歸元觀觀主,地府在人界設立的辦事處負責人,想投胎輪回可以找我,保證將你們安全送到地府。”
戴著兜鍪的男鬼將信將疑道:“你如何證明自己說的話?”
元酒想了想,掏出了之前謝必安給她的信物,一塊黑黢黢的令牌,丟給了兩人。
“你們自己試試,應該能把謝必安給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