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
雍長殊用爪爪按了按她肩膀,見她還盯著自己的獸形看,用肉墊拍在她臉上,讓她把頭扭過去。
元酒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模樣,嘆氣道:“你這樣我很不適應。”
化成人時,明明是一副溫和疏離的樣子,變成狐貍,怎麼立刻就肆無忌憚了?
“走,別耽誤。”雍長殊歪了歪腦袋催促道。
元酒跳上自己的兩儀刀,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悶著頭將速度提到極致,跟著伍舒婭一路往前。
只是她心神難免被頸側的毛茸茸奪去注意力。
又是想擼大狐貍毛毛的一天。
她現在伸出爪子,將他撈到自己懷裡擼,不知道會不會被撓花臉。
……
元酒他們剛離開,城上月就已經知曉。
等到一人一妖離開行山範圍後,城上月踱步往院子裡走時,路過了南巢房間。
南巢正坐在窗邊看書,道觀新來的廚子正在收拾舊床鋪。
兩人各做各的事情,沒什麼太多交流。
屋內的光源還是老式的電燈泡,光線不是特別好。
南巢書桌上擺著一盞綠殼臺燈,人坐在書桌前,身上沾著淡淡的水汽,頭發還是濕的,脖子上搭著一條淺灰色的幹毛巾,看到城上月後愣了愣,規規矩矩地道:“師祖好。”
城上月站在窗邊,伸手將他桌子上的幾本書籍拿過來,隨手翻了幾下。
“元酒就是這麼教你的?”
南巢不太確定他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如實答道:“嗯,師父讓我先看這些書,說是入門。”
“你不修行?”城上月有些意外。
“師祖指的修行是?”
“引氣入體這些。”
南巢搖了搖頭:“師父說我沒有靈根,學不了這些,所以只能從《金篆玉函》中挑一樣研學。”
城上月垂眸打量了南巢片刻:“你把手伸出來。”
南巢依言將左手遞出去,城上月五指扣住他手腕,將渾厚純粹的靈力引入他體內,但不管多少靈力,都如泥牛入海,從他的身體向外散去,就像一個全是破洞的水桶,不管灌注多少靈力都不會蓄積。
南巢只覺得被師祖握住手腕時,身體一瞬間變得很清爽,感覺腦袋也不重了,看東西好像也更清晰了,就連原本滿是水汽的頭發,短短須臾也幹透了。
連吹風機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