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回到道觀,夜色已經很深了。
南巢和錢武安已經睡下,不過道觀門口留了一盞燈,兩人從兩儀刀上下來後,看著掛在道觀門前那盞亮起的木雕燈籠,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你這個小徒弟挺有意思的。”
雍長殊推開道觀大門,元酒跟著走了進去。
她表面不動聲色,但言語中卻暗藏炫耀之意,輕聲道:“南南是個心思很細膩的孩子。”
“南南應該在廚房給你留了晚飯,吃嗎?”
雍長殊本來是打算徑直回房的,但是想到南巢的手藝,又跟著元酒去了後院的小廚房。
南巢給雍長殊留了一整隻烤雞,雞肉外皮烤製得油光紅亮,元酒從才壘的小烤爐中提出被爐子餘溫烘烤著的整雞,放在了墊著荷葉的大盤子上。
“整隻都是你的。”
元酒看著漂亮的烤雞,又有點饞。
但是……這是她中午和晚飯都吃了,現在還是把這只留給狐貍吧。
跟辛苦了一天的大狐貍搶肉吃,好像確實有點不太道德。
雍長殊嗅著肉香味兒,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誇贊道:“如果你那小徒弟不是考上了北海大學,我覺得他畢業去創業,開個私廚也是極好的。他的手藝也不知從哪兒學的,確實非常了不得。”
“他看小影片學的。”
這個元酒有發言權。
南巢在學廚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很多菜品他只研究小影片幾天,很快就能將菜品複製出來,雖然不知道這世上頂級的廚師做的飯菜是怎樣的,但是南巢做的飯菜絕對是她吃過最好吃的。
雍長殊端著盤子,準備回房間享用美食。
元酒去井邊洗了洗手,看著他回房的背影,忍不住眯起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渾身都透著愉悅,比今晚回來之前心情要好,步態雖然看著和平時差別不大,但是卻給她一種要踮起腳尖小跳步的感覺。
……
次日一早,道觀又來了新訪客。
南巢剛從山上跑下來,就看到了道館門口停放的幾輛悍馬。
“你們是?”
南巢抬手擦著汗水,臉上運動後留下的紅暈還沒有褪去,慢步走到幾人面前,疑惑地看著他們。
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方臉,短發,帶著黑框眼鏡,穿著煙灰色的休閑裝,但看起來氣質卓然,舉手投足間大氣從容,一看便是非富即貴。
中年男人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了南巢,十分禮貌客氣地說道:“我是司景景的父親,司林昌。昨天承蒙貴道觀觀主恩情,救了我女兒景景,昨天時間太晚登門不適合,所以今早我們才來拜訪。”
南巢看了眼名片上的字眼,微微愣了好幾秒。
上面赫然寫著景均珠寶董事長,司林昌。
景均珠寶在北海市本地很出名。
他只是個窮學生,守著一個破破道觀,其實本不該知道這種階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