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燈光明晃晃灑下,泛舊的牆紙,純白的床單,而他身後還立著一臺儀器,一米多高,金屬支架在黑布下若隱若現。
下一秒,視野驟然被遮擋住。
徐彥喆那張惡狠狠,又興奮到扭曲的臉一點一點在眼前放大:“六年前在安曼,他掰斷我一隻手讓我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六年後,他步步算計,害我公司破産,千方百計置我於死地。”
“那天在賭場天臺,要不是你偷偷聽見了我和格瑞的秘密,荊獻怎麼可能這麼精準找到我的漏洞。”徐彥喆拍拍她的臉蛋,咬牙切齒地問,“你現在告訴我,這些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他當然知道公司財務暴雷是荊獻的手筆。
破産清算之後,業內接連爆出他賬務造假,權色交易,頻繁騷擾女下屬等醜聞。
徐彥喆在宜寧混不下去,更沒臉回江餘。
更致命的是,結婚多年的妻子在他接受調查期間,向法院提出離婚申請,並以經濟犯罪為由申請財産保全。
也就是說,徐彥喆的房産和存款被凍結分割,連最基本的東山再起的機會也被切斷。
一夜之間,他從意氣風發的房地産總裁淪為了整個商界的笑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荊獻所賜。
仇恨能瘋狂吞噬一個人的理智。
徐彥喆發誓,他就算是死,也要拉著荊獻陪葬。
……
隔著鏡片,徐彥喆看她的眼神深了幾分。
手指順著她的脖頸下滑,在鎖骨處流連,“難怪荊獻稀罕你......這小臉蛋兒,真是越看越勾人。”
眼前的女人秀色可餐,既能是誘餌,也可以是玩物。
喻安然排斥地避開他的手,眼神冷然:“你這是綁架,是犯罪......你現在收手,興許還能少判幾年。”
男人揚了揚眉,肆無忌憚地說:“有你在我手上,荊獻怎麼會讓我坐牢?”
一字一句,明晃晃的威脅。
喻安然一顆心冷了又冷,胸口起伏,咬牙道:“荊獻對我早就沒有感情了,他不會來救我,更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你做再多,最後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嗎?”
徐彥喆忽然笑了,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蛋,“那我把你上了,他也不會有意見咯?”
話音落,喻安然的瞳孔猛地縮緊。
徐彥喆興奮地欣賞她的反應,過了會兒,起身將架上的黑布一把掀開。
一陣金屬器材碰撞的脆響,他架了攝影裝置,鏡頭對準了床。
喻安然看得頭皮一陣發麻。
徐彥喆幾步走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強迫她抬頭看向那臺裝置,“你說冷靜清高的荊總裁收到我們的特別寫真,會不會直接瘋掉?”
會,一定會。
不光是荊獻,她自己會第一個瘋掉。
驚懼和憤怒一層一層襲上大腦,喻安然心髒狂跳。
但她不能崩潰。
她現在需要絕對的清醒。
喻安然強迫自己深呼吸,數次之後,她抬起眼:“說來說去,你不就是為了那檔子事嗎?”
她說著微微笑了下,挑著眼梢,看向他那處。
簡單一瞥,是眼波流轉,亦是風情萬種。
果然下一刻徐彥喆,眼底浮現出抑制不住的欲色。
她知道如何激發他的本能,以此降低他的戒備。
喻安然不爭不吵,平靜道:“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知道我跑不了,但男歡女愛的事來強的沒意思,你也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