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無可忍,作勢要踢他,腿才抬了一半,腳踝就被人堪堪一握,輕而易舉掌控住。
這身手,簡直神了。
荊獻盯著她,不依不饒,“給我一巴掌還不夠,現在又開始踹我。”
喻安然臉熱,瞪著他,“你別擋路就踹不到——啊!”
話沒說完,被逼出一聲尖叫,荊獻握著她的腳踝,一拽一拉,直接把人拖了過來。
混亂之中,視線一片天旋地轉。
她的頭發絲糊了滿臉,裙子被掀了起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根。
一來一回,氣氛變了味。
喻安然沒想演變成這樣。
她不是沒看到他眼裡的七情六慾。
她臉紅著,忙不疊地扯下裙子,“我才退燒,你能不能別禽獸我。”
荊獻忽略掉她欲蓋彌彰的動作,手一抬,隨心所欲撫上她光滑勻稱的腿,“都退燒了,為什麼不行。”
“......”
喻安然又驚又氣,羞憤瞪他,“現在外面都亂成什麼樣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
“哪些?”
她咬唇不答,他笑起來,模樣壞極了,“有你在這兒,我剋制不了。”
喻安然嘴唇都快咬出血,半撐起來,胸口不斷起伏,“那你給我單獨開個房間。”
他的手指抵上她的肩膀,一點一點往下推,“做夢。”
“......”
最後的最後,男人到底沒有欲求不滿地禽獸她。
看在她還在吃藥的份上,磨了好一陣才放人。
......
翌日清晨,喻安然一睜開眼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男人的面板白得泛著冷感,鼻樑高挺,輪廓挺立似刀削,眼睫垂著,像兩排黑黑的羽毛。
她很喜歡他的眼睛。
眼型狹長的桃花眼,笑時濃黑驚豔,不笑時又讓人覺得鋒利,冷漠到不近人情。
喻安然抬著眼,不動聲色看他。
兩人重逢後,還是頭一次只睡覺,不做\愛地躺在同一張床上。
挺難得。
可是哪種關系更加扭曲、更加不正常,她也說不上來。
任由思緒亂飄了會兒,喻安然躺平了身。
隨著這個動作,荊獻的右手從她的腰際,緩慢滑到了她的小腹。
看樣子是還沒醒。
喻安然側過頭,近距離地看到他眼底的烏青。
他真的一直都有失眠的困擾嗎?
為什麼她從前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喻安然在心裡嘆一口氣,垂眼,小心翼翼地牽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