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來是覺得愧疚,是想趕他走。
荊獻輕笑一聲,自嘲似的,而後展平嘴角,淡聲說:“我現在也是高危密接者,和你一樣,所以只能留在這兒。”
“......”
千言萬語堵在了喉嚨。
喻安然說不出話。
荊獻看她的眼神是熾熱的,隱忍的,心有不甘的。
還包含某種斬不斷的東西。
這是他全部的矛盾。
喻安然從沒想過要改變結局,
但這一刻她終於無可避免地意識到,這個男人,的確還愛她。
鼻尖忽然湧上一股酸澀。
人果然一生病就變得脆弱。
喻安然吸吸鼻子:“我不是想趕你走......這段只能時間委屈你,和我這個病人待在一起了。”
這語氣,像解釋又像撒嬌。
服軟的話她可不常說。
果然,男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緩和過來,眼尾略微上挑,黑眸直直看著她,意味越來越深。
喻安然舔唇,說:“我想先洗澡。”
他瞧著她有氣無力的模樣,胳膊一伸,輕而易舉將她圈進懷裡。
大掌牢牢貼上她凹陷的腰際,低頭咬住她的耳垂,聲線曖昧:“用不用我幫你?”
......
喻安然被他弄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能想那種事。
她無語兩秒,腦海裡忽然閃過什麼,抬起眼對他說,“我的確想你幫我一個忙。”
荊獻頓了下,心思一動,也不管她是不是恢複,挑眉說:“盡管提。”
“我的手機被工作人員收走了,你能幫我要回來嗎?”
“……”
她眨眼,睫毛撲騰撲騰:“還有我同事的錄音筆和攝像機,裡面的素材都是好不容易才拍到的。”
“......”
荊獻笑不出來了。
這是把他當工具人,逗著他玩兒呢。
他低眉,無聲磨了磨牙根,“喻安然,你可以啊。”
她聳肩,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如果麻煩的話就算了。”
“不麻煩。”
荊獻看著她,扯著嘴角冷笑一聲,“禮尚往來,下次輪到你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