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林反應一秒,猜到了那個她是誰。
不敢多問,也不敢置喙,只恭敬點點頭:“是。”
......
兩人剛下飛機,風塵僕僕,不想最後撲了個空。
他們來到喻安然的出租房樓下,抬頭看向她所在的樓層,燈都關著,一片漆黑,像是還沒回家。
已經晚上九點了。
難道還在單位加班?
荊獻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關機。
幾天不聯系就跟失蹤了似的,處處透著古怪。
心裡浮現某種異樣的預感,但具體方向他猜不到。
車內透進隱約的路燈光線。
荊獻沒猶豫,直接給楊志偉打了個電話,客套兩句,直切正題,“她最近在臺裡怎麼樣?”
楊志偉頓了頓:“哦,小喻前天去崇源了。”
男人指尖一頓,“崇源?”
“最近崇源發生一起醫療誤診的糾紛案,鬧得不小,我們這邊要派人過去做專訪。”楊志偉笑著說,“但事發突然臺裡也缺人手,小喻主動打了申請報告,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荊獻握著手機,眉心一點一點皺起,“楊臺長,您之前怎麼答應我的?”
語氣冷沉,有問責的意思。
楊志偉貴為一臺之長,也忌憚這位陰晴不定,手段雷霆的金主。
“荊總先別生氣,這事一開始我也是不同意的。”他謹慎地解釋說,“但一個月的崗位過度期還沒過,小喻又說你是同意這件事的,我這才批了申請。”
那頭還要說什麼,荊獻敷衍兩句,結束通話電話。
最近崇源這宗醫療糾紛案鬧得沸沸揚揚。
事情是一名患者因頭痛低熱,伴隨抽搐等症狀前往醫院就診,但接診醫生未做腦脊液穿刺,僅憑ct診斷為“癲癇發作”,治療一再被耽誤,最終患者因腦疝形成而死亡。
三甲醫院鬧出這種事故,家屬悲痛難平,不斷透過輿論向院方施壓,群情激憤,愈演愈烈。
然而荊獻並不關心民生新聞。
只單方面地認為喻安然跟他耍性子,鬧別扭,電話掛得幹脆,幾天下來沒一句聯系。
他花心思給她調換崗位,她非但不領情,反而一個不樂意跑得遠遠的。
現在更不得了,幹脆手機一關,直接玩兒起失蹤來了。
可真是好樣的。
怒火和燥悶交織著襲上頭頂。
他黑著臉,摸出手機點開喻安然的微信頭像。
也不管那邊看不看得到,幾個字敲過去,命令似的語氣:
【躲我是吧?】
【開機,回電話。】
彷彿還嫌不夠,最後帶著咬牙切齒的狠意:【趕緊給我回來,別逼我過去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