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獻盯著那隻黑色的蝴蝶,眸光暗了又暗。
他大手掐著她的下巴轉過來,黏濕的吻落在她汗涔涔的脖頸,“為什麼紋這個。”
喻安然聞言一頓,眼睫顫了顫,“你做就做,問這些幹嘛。”
荊獻冷嗤。
好一個做就做。
他撫上她平坦的小腹,嗓音低沉:“誰給你弄的。”
灼熱的男性氣息包裹全身,喻安然紅唇微張,壓抑地喘息,不肯回答。
荊獻低頭,壞心眼兒地咬住她的耳垂,“不說?”
喻安然眼皮微動,緊緊咬住唇。
那是被她深藏起來,無人可以觸碰的地帶,也是不允許為外人道的隱晦秘密。
她索性閉上眼,不再看他。
但就是這副清冷倔強的表情,刺得荊獻立刻紅了眼。
又是這樣。
她不聞不問,眼裡從來沒有他。
更沒想過依靠他。
那年的初夏,至親離世,摯愛訣別。
後勁有多大,沒人能準確形容。
若非要用一個詞來描述那時的感受,大抵不過“雖生猶死”四個字。
喻安然是他的心魔,也是對他尊嚴的侮辱。
他在她身上栽的跟頭,讓所有的愛都化為了恨,而後病態蔓延,滋生出扭曲的執念。
荊獻甚至分不清是恨她多一點,還是恨自己多一點。
每多看她一眼,就會被她那種潮濕的眼神侵蝕,不受控制,讓他全身的細胞都瘋狂叫囂著掠奪她、摧毀她。
......
荊獻跪在床上,垂著頭,眸中暗成一片。
“那就不用再說了。”
喻安然沒懂他的話,下一刻,她被翻轉過來。
荊獻慢條斯理扯下脖間的領帶,而後一寸寸纏上她的眼睛,將垂下來的那一塊塞進她的嘴裡。
“唔——”
喻安然眼前一片黑,恐懼襲上心頭,她手腳並用地掙紮,卻被荊獻抓住兩只胳膊,單手壓在了頭頂。
她手腕上的紗布已經開始脫落,搖搖欲墜地掛著,視覺沖擊太大,産生了一種極其妖冶的美感。
欲色之下,男人毫不剋制,更無半分憐惜之意。
喻安然卻什麼也看不見,嘴巴發不出聲音,感官被無限放大,直到洶湧感覺席捲而來。
纖長脖頸拉出獻祭般的弧度,最後她難捱地閉上眼,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睫延入淩亂的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