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荊獻簡直氣笑了,扣住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我不問你就不說,賭場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什麼?”
喻安然皺起眉。
今天經歷那麼多,她也心累。
“在那種場合,你讓我怎麼說?”她嗓子發澀,眼眶都泛起了水霧,“我丟不丟臉無所謂,但是你不一樣,賭場周圍全是人,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難道由得你當著所有人和他鬧嗎!”
“......”
汽車駛入半山小徑,車內安安靜靜,前座的譚林握著方向盤,氣兒都不敢出。
荊獻盯著女人的臉,硬硬眨了下眼。
這句話帶了分量,含著魔力,安撫他躁動的神經。
隔了有半分鐘,理智終於回攏。
喻安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吃虧的性格,他當然願意相信她。
可她這副模樣太招人,眼神清純,睫毛黑而密,雪白肌膚被濃鬱的夜色包裹,彷彿一朵被水浸泡過的白花。
荊獻喉結滑動,抬起她的下巴,忽然低頭吻她。
喻安然睜大了眼,下意識地側臉躲開。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太久沒有過親暱觸碰,何況車上還有外人在。
滾燙的唇落在了臉頰,男人不悅地皺眉。
然而隨著躲避的動作,黑發朝肩膀滑下去。
她的禮服是寬肩帶款式,沒了頭發遮擋,左肩下方若隱若現的圖案映入眼簾。
盡管只露了一角,也不難看出那是什麼。
荊獻頓了下,眸光一沉,扣在她後頸的指節驟然發緊。
稀薄空氣在狹小的車廂裡流轉。
感受到男人動作停下,喻安然從他身上爬起來,低頭整理蹭亂的衣服,並未察覺危險將至。
直到汽車停在別墅門口,荊獻一言不發下了車。
喻安然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繞道過來,拉開後座車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下車。
她一驚:“你幹什麼!”
荊獻不說話,下頜線繃成一道鋒利的線,步伐生風,拽住人往屋裡帶。
他握的是她的右手手腕,那兒有傷,被這樣用力攥著根本受不了。
喻安然皺起眉,“荊獻,我疼!”
男人無動於衷,拉著人一路拖上二樓,眼前景物換了又換,燈光驟亮的瞬間,他一用力,將人扔到床上。
喻安然心跳都快迸出嗓子眼兒,撲騰著要爬起來,卻被人狠狠按回去。
高跟鞋掉到了地上,下一瞬,“刺啦”一聲脆響,是布帛碎裂的聲音。
墨綠色禮服從後背撕開,布料朝兩側頹然滑落,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膚。
明亮光線下,一枚小巧而完整的黑蝴蝶紋身暴露在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