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談起生意上的事,喻安然知道自己的使命,這種場合交際為重,她松開荊獻的手臂,往裡走了幾米,四處看看。
不多時,肩頭被人拍了拍。
喻安然回頭,看見向銳馳人高馬大地站在她身後。
他揚眉,伸手遞過來一杯香檳,涼涼的語氣,“這麼快就被冷落到一邊了?”
喻安然接過,輕笑了下,“向老闆很閑啊,來找我打發時間。”
“……”
向銳馳看著眼前笑意嫣然,又清清冷冷的女人,總算有點明白他哥為什麼非要吊死在她身上了。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漂亮女人。
但喻安然不止漂亮,還聰明,氣質又特殊,一顰一笑皆是嬌媚,又矛盾地透著一股子清高的韌勁兒。
這樣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和佔有慾。
得到過,嘗過她的滋味,哪裡是說忘就能忘得掉……
向銳馳咂舌,仰頭灌一口酒。
“不管怎麼說,你當年那麼對他,不應該被原諒。”
他說得直白,不留情面,語氣中又透著些許無奈,“我倒是想讓你離我哥遠一點……不過現在看來,說這些也沒用。”
喻安然眼睫毛顫了顫。
這世上很多事,尤其男歡女愛是最不受掌控的。
盡管她最初是善意的,毫無心計的,可是一樁樁一件件之後,情感早都變了味。
思忖片刻,她抬起眼,淡淡地說:“這些話你該對他說,而不是對我。”
話不投機三句多,喻安然說完要走。
轉身的一瞬間,目光掃到香檳塔旁的一個男人。
中等身高,黑西裝,黃面板,鼻樑架了一副無框眼鏡。
此刻他端著酒杯,站在那裡和人攀談,眉眼低垂,嘴角噙著淡笑。
陌生。
又莫名眼熟。
喻安然驀的停住腳步。
思緒扯回到大學時期,卻模糊不清,怎麼也想不起來。
但她幾乎可以肯定,她對這張臉有過短暫卻十分強烈的記憶。
“你看什麼呢。”
向銳馳循著她的視線一看,嗤笑出聲,“你不是吧,揹著我哥垂涎其他男人?而且這人長得這麼普通,你什麼眼神啊……”
喻安然不理他的話,只問:“你認識那人嗎。”
“怎麼不認識,宏遠的老總徐彥喆啊。”向銳馳說,“別看他年紀不大,這兩年在宜寧混得可是風生水起。”
宏遠?
喻安然不動聲色地問:“搞房地産那個宏遠?”
“對,他們才在城西拿了塊地修公寓,聽說走了特殊政策,今年年底就能開起預售。”
喻安然一邊聽著,目光始終停在男人的臉上。
腦海中的畫面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鮮紅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