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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頭發,喻安然光腳踩地板,來到隔壁的衣帽間。
空氣中是薄荷的清冽混雜木質香氣,也是荊獻身上的味道。
這個男人的衣帽間竟然比她的出租房還大,沒有冗餘的裝飾,左邊一牆是成套的定製西服,右邊是陳列配飾和腕錶的專櫃。
喻安然一眼瞧見那條墨綠色高定禮服。
立體的魚骨設計,啞光緞面,如一汪晨靄中的靜湖。
懸掛於一牆定製西服中間,充滿某種神秘的禁忌感。
喻安然在上樓之前就反應過來,荊獻要她陪他去的地方,就是他口中的“晚宴”。
她沒去過這種場合,沒有心理準備。
但荊獻的決定改變不了。
還有,她已經答應了陪他。
她不能再對他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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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喻安然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荊獻一向沒什麼耐心,但他抬眼那一刻,看到女人踩著高跟鞋一階一階下來時,到嘴邊的話竟給忘了。
初見喻安然的時候,她不過才十九歲。
十九歲的她青澀天真,二十五歲的她依舊美貌清純。
高定禮服質感沒的說,燈光灑落,一襲墨綠籠罩玲瓏的曲線,她的黑發柔順纏繞著鎖骨,面板彷彿被水浸透過,白得瑩潤奪目。
烏眉配紅唇,巴掌大的臉,一雙比麋鹿還純的眼睛。
這副不動聲色的清冷模樣,素緞柔骨,猶勝出水芙蓉。
荊獻的眸色暗了暗,朝她伸出一隻手,沉聲命令,“過來。”
喻安然一路感受著他的視線,有些不自在。
她太久沒經歷男人,一時忘了其中意味,只以為自己有何不妥之處。
她低頭看了看衣裙,又抬眼,“怎麼了?”
荊獻抬手撫上她的臉,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嬌嫩的肌膚,卻不說話。
她又問:“你怎麼不說話?”
男人垂眸,嗓音啞沉:“想知道?”
喻安然一頓,猜到不可能是什麼好話,立刻改口,“不想。”
荊獻一手攬住她的腰,勾唇,似笑非笑,“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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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視覺主導的動物。
荊獻不得不承認,剛才看到她的那一刻他腦子裡沒有生意應酬,沒有時間流動,沒有心魔執念。
唯有一個危險到快要沖出思維禁臠的念頭——
把她的裙子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