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以前駐唱那家酒吧的老闆。
這麼幾年過去,他的外表變成熟了,一身正裝,人模人樣。
但是氣質大差不差,舉手投足還是一股玩世不恭的輕佻勁兒。
她和荊獻的所有恩怨糾葛似乎都有他的一份兒,兩人算不上熟絡,關系不深,但也絕對說不上陌生。
“我了個去!”
向銳馳表現出的震驚多過她,嘴巴長大老大了,“哥,她怎麼在這兒?”
喻安然原地站著,沒說話。荊獻那群兄弟對她是個什麼印象,她感受得出一二。
“不用管她。”
荊獻沒搭這話,把喻安然當空氣。
他手裡握了個平板,雙腿交疊躺在黑皮沙發上,只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對向銳馳說:“你繼續說。”
......
兩人在談一樁生意。
盛域近年來積極佈局新能源電池領域,荊獻這次來宜寧,就是為了建設全新生産線。
宜寧作為南部重要的港口城市,有優越的進出口條件為專案提供物流優勢。但面臨現金流壓力,專案需要引入外部資金支援。
“哥,格瑞基金那邊就是不肯鬆口,根本就是在拖時間。”
“意料之中。”
荊獻沒抬眼,繼續瀏覽著平板上的檔案,“我們能給的好處,他們拒絕不了。”
向銳馳嘖了聲,扯了扯褲管,坐到沙發:“咱們什麼時候淪落到要看人臉色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投資人多的是。”
“格瑞在宜寧紮根十幾年,和政府關系盤根錯節。我們要想在宜寧站穩腳,跟他們合作沒壞處。”荊獻將平板扔到一邊沙發,抬起眼睛,“今天的晚宴你給我管住嘴,別亂說話。”
“放心吧哥,我就是個會呼吸的背景板,幫你擋酒的工具人。”向銳馳笑咧咧,比了個拉鏈的動作,“那我回去準備了,晚會兒見。”
該說的說完,他拍拍屁股走人。
臨到喻安然跟前,他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容淡了淡,“沒想到兜兜轉轉,又碰上面了。”
喻安然聽出他的諷刺,表情不變,“向老闆,好久不見。”
向銳馳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女的當年害他哥栽那麼狠,現在居然跟沒事人似的重新出現在他身邊。
荊獻搞什麼啊,重蹈覆撤?非要在同一棵樹上吊死?
他特麼還沒被她玩兒夠啊!
向銳馳明面不好說什麼,只在心裡嘆氣。
“的確是好久沒見了。”他看著喻安然那張平靜冷淡的臉,皮笑肉不笑,“行,你們慢慢聊,再見。”
......
向銳馳人一走,客廳只剩下喻安然和荊獻兩人。
一個站在門口,不肯多往裡多走一步。一個坐在沙發,長腿大剌剌敞著,紋絲不動。
氣氛變了又變,空氣都冷了兩個度。
兩人彷彿較著勁兒,隔幾米對視。
喻安然看懂那是什麼眼神。
冷漠壓制,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