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總是隨風而來,又隨風而去。
新學年開始,一切都沒變,又似乎有了變化。
接到喻安然電話的時候,李俊文感到十分意外。
她問他要銀行賬號,替她轉一筆錢給荊獻。
李俊文對她已沒好感,語氣很平淡:“你們倆的事兒,扯我一個外人進來幹什麼。”
喻安然默了好一陣才開口,帶著請求意味:“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幫我一個忙。”
“......”
李俊文一點都不願意幫她這個忙。
也怪自己眼瞎,當初還曾撮合他倆。
荊獻原本是他們那群男生裡最有資本的那個,卻在一個姑娘身上栽跟頭,折騰得體無完膚。
告別儀式那天李俊文在現場,他從來沒見過荊獻那個樣子。
他把生平的驕傲丟進了泥裡,沒換來她回頭看他一眼。
......
“我知道你不爽我,但......你也不想我再去打擾他吧。”
“......”
輕飄飄的一句,將李俊文死死拿捏。
他都懷疑這女的的心是不是金剛石做的,怎麼能這麼硬。
不過荊獻這兩年過得挺好,沒了束縛,他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
到美國的第一年他就拿了沃頓商學院全獎,後來幫助荊裕忠拓寬美國新能源市場,用18個月將市場份額從3提升至8。
之後還受邀參加知名企業傢俬人晚宴,憑自己的實力在金融圈建立強大關系網。
他聰明,又野心勃勃的人,註定要站在頂尖。
而喻安然是禍害,是絆腳石,這樣的不可控因素,遇一次就夠了。
“行。”
李俊文說。
他其實好奇她是如何在畢業兩個月就賺到八十萬的,但忍著沒問。
“我幫你,但只有這一次。”
“嗯,謝謝。”
......
汽車輪胎碾過松軟的泥土,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引擎熄火後,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喻安然揹著相機下了車,捋一把頭發,抬起眼打量周圍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