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燦這才拿正眼看她:“為什麼?”
喻安然直言:“失戀了,狀態不好。”
陳燦挑眉:“那正好發洩啊。”
她扯了下唇角,說,“萬一唱的時候破音,丟了大家的面子不太好。”
陳燦笑出聲來,抬起眼,見她一臉強顏歡笑的苦瓜樣。
他皺了下眉,撐著沙發起身,從雪櫃裡拎了兩瓶水出來,其中一瓶扔給她,“不勉強你,位置隨時給你留著,不唱了過來玩兒也行。”
他喝一口水,又靠進沙發,摸了煙叼進嘴裡。
他低頭點燃,朝旁邊撥出一口煙,瞧見她的目光仍停在自己臉上。
不對,是他的煙上。
“看什麼看,想抽煙?”
喻安然問:“抽煙能忘記煩惱嗎?”
“怎麼可能。”
她說:“我想試試。”
“......”
陳燦瞧著她那壓抑得快要自閉的樣兒,嘖了聲,把煙盒跟打火機扔給她。
……
喻安然只抽了一支,就不想再碰這玩意兒了。
尼古丁腥辣凜冽,掛在喉嚨消都消不掉,不但不能消除煩惱,滋味也不怎麼樣。
喻安然沒在基地待多久,去車站坐公交。回到小區時,已經晚上十點。
推開門,屋裡漆黑一片。
荊獻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他外婆怎麼樣了。
唉。
喻安然心裡沉著,懶得開燈,包扔在了玄關,摸黑進臥室。
她去浴室洗了把臉,擦幹,趿著拖鞋啪嗒啪嗒出來。
也是在這時,身後冷不丁地一聲:“你去哪兒了。”
喻安然身子一抖,魂兒都嚇沒了。
聽出聲音,她長長緩了一口氣,扭頭說:“你怎麼不開燈。”
喻安然要去開燈,卻被人一把扯進懷裡。
他從背後摟住她的腰,低頭,臉埋進她的頸窩。
肌膚相貼,灼熱呼吸如數灑下。
喻安然隱隱感受到荊獻的反常。
下一刻,腰上的手臂一寸一寸收緊,他從她脖間抬起,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後背靠著他的胸膛,看不到他驟然陰沉的表情。
只聽見黑暗中,男人聲線冷硬:“你身上為什麼會有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