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喻安然站著沒動,“你在忙嗎?”
荊獻合上筆記本,“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他走過來虛攬住她的腰,輕輕捏她的臉蛋,“餓了嗎,想吃什麼。”
鼻間一股煙草味,比往常都要濃烈。
喻安然輕聲:“都可以,我想先洗澡。”
荊獻低頭,在她額間吻了吻:“洗完出來吃東西。”
“嗯。”
……
浴室氤氳,溫熱的水淋在面板上,思維逐漸清晰起來。
荊獻的反常,是從週五看電影之前就開始的。
硬要找一個時間節點,應該是他被祁韻騷擾的那晚。
喻安然不傻,她看出他眼裡有隱忍,有矛盾,還若有似無藏著別的什麼。
可是她猜不到,他們連吵架都算不上。
荊獻向來腦子聰明,不顯情緒,若他真想隱瞞什麼,絕不會輕易洩露。
越想越混亂,散落的毛線團一般,喻安然閉上眼,懶得再去想。
......
吹幹頭發出來,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桌上菜餚豐富,一份清蒸魚,京醬肉絲,蠔汁西蘭花,還有一大碗雞肉粥。
荊獻去廚房拿了幹淨的碗給她盛粥,喻安然問:“怎麼點這麼多。”
“你這幾天沒好好吃東西,補充點蛋白質。”
喻安然想起他對自己的一通折騰,到現在骨頭還疼著,忽然就不那麼想說話了。
一頓飯吃完,外面還在下雨。
雨聲連綿不斷,光線暗得壓抑。
荊獻收拾完,拿了藥袋給喻安然上藥。
他的衣袖挽至手肘,面板冷白,手臂血管凸顯。喻安然躺在沙發上,看著他拿出藥膏和棉簽,而後低眼,舉止輕柔地給她上藥。
衣服被撩了起來,肌膚一陣幽涼。
喻安然望向他淩厲清雋的側臉,目光往下,來到他左手手腕的那道疤,一時盯得出神。
荊獻問:“疼不疼。”
他動作極輕,而且藥膏冰冰涼涼,一點都不疼。
喻安然卻誇大:“疼。”
荊獻抬頭看她,漆黑的瞳孔深沉,唇線拉直。
然後幫她把衣服理好,將人拉到自己懷裡。
他什麼也沒說,一雙胳膊纏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頭,沉默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