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然低下頭,拉住荊獻的手,小巧手心輕輕包裹住他的手掌。
而後抬起,看著他的眼睛,“現在科技發展日新月異,說不定哪天技術突破了,就能研發出特效藥來。”
荊獻感受著她手心的溫暖,扯了下唇角,默著沒說話。
關於這種疾病的文獻他早就查了個遍,全球頂尖的生物制藥公司至今未能研發出特效藥,更別提投入臨床使用。
微風吹動額前的碎發。
陰沉光線下,他垂著眼,黑睫沉沉下壓,看不出悲喜。
喻安然望著他的側臉,倏忽間,想起了一件事。
“荊獻。”
她喚他。
“嗯?”
“你…今年要去美國嗎?”
荊獻一愣,停下腳,“怎麼問這個。”
喻安然其實是想說,等他去美國了,她會抽時間過來看望外婆。
但一轉念,似乎有點自作多情。
縱使她能感受到荊獻對自己的特別,但誰能預料未來會怎麼樣。
人心最是難以捉摸。男生溺愛一時,吐出一堆不切實際的諾言,分手卻絕情,走得瀟瀟灑灑。
好比從前他和葉綿齡也是如膠似漆,愛意纏綿,不也是說分手就分手。
女方再是哭鬧挽回,仍是免不了魂斷心碎的下場。
......
喻安然撇唇,把話咽進肚子裡。
“沒什麼。”她輕聲說,“上回採訪你說要出國的,我忽然想起就問一問。”
差點忘了這一茬。
荊獻看著她長翹的睫毛,心血來潮,順著她的話問:“你希望我去嗎。”
這話聽著挺矯情,若是擱從前,他絕不可能問得出口。
可他忽然就很好奇。
既然她以為他要去美國,那她會不會像其他女生那樣挽留。
喻安然一愣,“我的希望有用?”
荊獻揚眉:“不好說。”
喻安然本來不太想回答這種假設性問題,但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不回答似乎說不過去。
她聳聳肩,“不希望。”
荊獻忽然笑起來:“嗯,那就不去。”
“......”喻安然一臉怔愣。
開玩笑嗎?這種事是說不去就不去的?
然而荊獻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喻安然滿臉疑惑,眼睛撲騰撲騰,“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