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荊獻倏地睜開眼。
難耐地離開她的唇,給她整理零落的衣衫。下頜線緊繃,眸色含著被情\欲拉扯的隱忍和冷厲。
忍著快要爆炸的折磨,荊獻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啞聲說:“好了,滾回去睡覺。”
說完,手撐著床做了個起身的動作。
然而腰上那條纖瘦的胳膊卻沒松,喻安然躺著,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
荊獻挑眉,眼神詢問。
喻安然嗓音平淡說:“我睡不著。”
荊獻眼裡滑過一絲詫異。
下一秒,他握著她的下巴,一點一點抬高,拇指指腹按在她被吻得殷紅的唇上。
“你說什麼。”
“我說我睡不著。”
“為什麼。”
他問得很清楚,她也聽得很清楚。
喻安然眨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靜注視著他,“因為打雷。”
簡簡單單四個字,是蹩腳的藉口,是晦澀的邀請。
那一瞬間,殘存的理智幾乎崩斷。
荊獻無暇分辨其中差別,更無法窺見她波瀾不驚的外殼下獻祭一般的隱秘動機。
他能感受到喻安然的僵硬,和身體本能的抵觸。
然而當下,她櫻唇微張,嬌媚橫生的臉透著羞赧的粉,眼眶裡盛滿盈盈的一汪水,宛如一計春藥倒在他的心上。
荊獻抿唇,牙根重重磨了下。
“喻安然。”
她輕輕嗯一聲。
“讓你走你不走。”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
喻安然睫毛顫動。
“荊獻,你在猶豫什麼。”
償還也好,愧疚也罷。
她望進他那雙如黑曜石般熠亮的眼睛,如同被某種野獸盯視。
無法逃逸,註定被吞噬,不如索性閉上眼,沉入一場無夢的狂熱午夜。
……
屋外雨聲洶湧。
潮悶晦暗的房間溢位一聲低喘。
滾燙的指尖觸碰到身體時,喻安然身體僵了一瞬,背脊直挺挺地繃著,卻沒有絲毫掙紮反抗。
荊獻低下頭,像一隻熱氣騰騰的獸,短而黑的頭發紮著她嬌嫩的面板,親吻所到之處,面板如花瓣般殷紅。
喻安然臉燙得受不了,下一刻,薄衣被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