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獻看著她的動作,掀起薄薄一層眼皮:“喻安然。”
“嗯?”
“你一週沒找過我了。”
喻安然差點咬到舌尖。
她頓了下,將垂著的頭發挽到耳後,若無其事說,“你不是在忙麼。”
荊獻最近確實事多,公司的事是一方面,最近金融繫有一個大型商賽,要去外省,他沒參加。但他是管理學會會長,賽前培訓和資源協調都是事,推都推不掉。
荊獻不吃她那一套,眼神直直盯著她,“可我覺得你比我更忙。”
喻安然不緊不慢地拿了茶杯倒水,推一杯給他,又給自己倒一杯。
她始終垂眼,濃密黑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作業有點多,這周要交四篇稿子,兩個影片作業,我到現在還沒完成呢。”
倒也沒說謊。她這幾天心思不在學習上,平時兩個小時就能寫完的稿子,硬是一天寫不完拖到第二天。
荊獻一直沒說話,五指規律的敲著桌面,偏頭觀察她。
“怎麼了嗎。”
“沒。”
“......”
喻安然被他看得心虛。
好在這時候米線煮好了,店員端上熱騰騰的兩碗:“請慢用。”
“謝謝。”
喻安然拿了幹淨筷子遞給他,嘴角揚起一個笑,“你快嘗嘗,他家湯底是用大骨熬的,米線也很入味。”
小姑娘明眸皓齒,眼裡有討好的意思。
荊獻沒拂她的面兒,嗯了聲,接過筷子低頭吃起來。
……
晚飯過後,夜幕緩緩降臨。
風拂過靜謐的湖面,碎褶皺隨之鋪開。
兩人十指交握走在校園大道上。
喻安然和荊獻聊採寫作業的趣事,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心不在焉,似乎不太高興。
喻安然察覺到,但不知道該怎麼緩解。
走進一片燈光暗淡裡,喻安然停下了腳。
“荊獻。”
“嗯?”
“我下個星期要去電視臺實訓。”
“實訓?”
荊獻很意外。
“嗯,我們系一直和江餘電視臺有合作,學校還專門安排了住宿,我這兩個星期都不在學校。”
說著,喻安然捏緊了手心,她看見荊獻的臉色以光速變冷。
“還有什麼,一口氣說完。”
喻安然舔了下嘴唇,小心翼翼說:“週日下午就要過去報道。”
還真特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