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出荊獻對這姑娘不一樣。
大少爺浪跡情場多年,這可是頭一次主動追人。若是真把小姑娘惹生氣了,他跪著都走不出這門兒。
......
擺好球,荊獻給喻安然做示範。骨感修長的手指架橋,俯身,壓杆,下頜線拉出鋒利的線條感,姿勢帥的沒邊兒。
喻安然握著球杆彎腰,照貓畫虎。可到了自己這裡,手不是手腿不是腿的,動作別扭又僵硬。
荊獻靠過來,掌心覆上她的手背,身體下壓。他身量高大,幾乎把她圈在了懷裡。
“手腕放鬆,用手臂發力。”
清冽呼吸如數灑在耳廓,如果沒聽錯的話,他似乎還笑了下,“看準擊球點。”
下一秒,一道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湧上來,球杆對準母球猛地一擊,清脆一聲,粉球利落進洞。
荊獻起身離開時,喻安然有點站不穩。
雖然更親暱的事都做過了,但是在那麼多雙眼睛面前,還是臉熱。
他突然來這麼一下,她的呼吸都亂了。
......
臺球上手並不難,喻安然基本學會,就是進不了球。
她和荊獻一組,和李俊文他們對打,一個小時下來,脖子酸胳膊疼,五局全輸了。
荊獻再厲害,還是被她這個小白拖後腿。
後來喻安然才知道他們不光打球,是要算錢,她都不知道自己害荊獻輸了多少,說什麼也不肯玩了。
晚上九點,喻安然坐的有點無聊,想先回去。
荊獻拎了外套起身,一群人嚷嚷著送完人回來繼續,荊獻背對眾人擺擺手,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一男生拄著球杆,遠遠望著兩人的身影。
“不是,獻哥這真從良了?還喜歡上這種清純風格的?”
向銳馳對這個哥哥十分了解,拿巧粉擦球杆,不置可否:“浪子回頭金不換吶。”
李俊文沒說話,悠悠嘆一口氣。
該說不說,這一路他是看著他們過來。
所謂旁觀者清。
荊獻性格冷漠,平時習慣收斂情緒,遇到喻安然卻一次又一次失控。
如果說從前他對那些女孩兒是縱容,是親暱,對喻安然則是一種近乎偏執的佔有慾。
瞧那一臉的完蛋樣兒,算是徹底陷進去了。
若真有掰的那天,栽的那個絕對是他。
歲喜離學校不遠,約莫十分鐘的路程。
晚風濃烈,夜裡溫度比白天低很多。喻安然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又把拉鏈拉起來,抵住下巴。
荊獻低頭看懷裡的人,“冷?”
喻安然瑟縮著嗯了聲,“有點。”
荊獻沒說什麼,直接把黑色外套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