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在他眼裡她就一米五了是吧。
喻安然氣得不輕,直接回了句【睡覺了,晚安】。
還沒來得及靜音,語音直接響起來。
方晴還沒睡,她害怕被她聽到,只能鑽進被子裡,啞著嗓子說:“喂。”
荊獻:“真要睡了?”
“嗯。”
“困了還是生氣了?”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質感,似凜冽的風吹過。
“困了,都十一點了。”
荊獻默了默,問:“明後天有什麼安排。”
“明天後天都有家教課,其餘時間都要複習。”
“我也要複習,你來我這兒,我們一起學習。”
喻安然對這句話持懷疑態度,頓了下說:“我和方晴約了去圖書館。”
荊獻沒說話,一時只有呼吸聲縈繞耳邊。
喻安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他開口:“快放寒假了,你不能留點時間給男朋友?”
他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不過他這樣一說,喻安然才想起她馬上就要回昭南了。
寒假持續要二月中旬,意味著這一分開就是一個多月。
她捧著電話,抿唇說:“那明晚一起吃飯吧。”
荊獻忽然笑了下。
那笑聲散漫,意味不明的,“把你上課的地址給我,完了我來接你。”
“好。”
事實證明,荊獻說那句“一起複習”的確是假話。
早在一週前,他的必修課考試已經全部結束。
荊獻“學神”的名號不是吹出來的。他屬於平時學習就認真的型別,擅長積累,腦子又好使,從不在考試前臨時抱佛腳,一樣能穩坐專業年級第一的寶座。
他剛才說那麼多無非是想把喻安然拐到家裡,能多些時間和她相處。
可惜小姑娘不上套,非要和室友去什麼圖書館。
在荊獻的戀愛經歷中,他佔主導位置習慣了,信手拈來,如魚得水,從來都是女生千方百計地貼他。如今遇到喻安然這種不冷不淡的,算是碰上了硬茬。
……
翌日,荊獻先去了趟公司,處理堆積兩天的事務,而後驅車前往療養院。
老太太出院之後狀態恢複得不錯,添了兩劑營養心血管的藥,心電圖和肝腎功能都正常。
電視裡播著一檔家庭唱歌的節目,主持人和嘉賓們正互動得熱火朝天,歡笑聲從螢幕中傳出。
荊獻坐在沙發上陪老太太看電視,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盤算著別的事兒。
下午茶時間,護理師送來小吃和水果。
護理師是新來的實習生,第一眼看見荊獻就有點挪不動腿了。她的眼睛不住地往他身上瞟,卻不敢和他說話,只把洗淨的草莓端給老太太。
“您嘗嘗,今天的草莓可甜了。”
老太太吃了兩顆,覺得倒牙齒就不肯吃了。